两厢酬酢一番后,郑梦境就叫殿内的宫人都退出门外去,让刘带金在门口守着把风。
郑承宪行了礼,听得屏风后熟谙的声音唤起家。百种滋味在心头回旋。本是本身绕膝尽孝,聪明听话的爱女,现在倒是想见一面都不得。
郑梦境抬高了嗓子,“我想让父亲放弃正五品的正千户带俸,以皇商的名义前去江陵。”
郑梦境将书铺平了放在几桌上,拿镇纸压住,叮咛宫人不准动,方去洗漱。
考虑再三后,郑承宪还是承诺了下来。他调笑道:“不过话可说在前头,我这辈子就没做过谋生,到时候赚了亏了,可不管。”
想起宫中的女儿,郑承宪又是心伤,深觉对不起亡妻。现在唯有替女儿办好了差事,才是端庄的。
郑承宪展开眼,看着做梦都笑着的儿子,无声地感喟。
郑承宪摆摆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虽是粗人,却也晓得这些个。你在宫中且谨慎,用心奉侍陛下,旁的事,自有我替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