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圃中百花盛放,有了细雨的津润,更加显得色彩素净。
“哈哈,你的那位父亲他想的是本身坐上皇位,可不想看着你眼睁睁的抢了这个位子,你们都说我刚愎自用、容不下人,可换作是荣王,他能容得下你?当初你收敛锋芒,为的不就是怕引发荣王的猜忌吗?现在,你为了对抗楚非衍、夺得苏姚,硬生生的坐在了宝座上,可当了天子,心愿就会实现吗?”太上皇似笑非笑的望着沐辞修。
“即便再如何讽刺,现在坐上皇位的也是我沐辞修,父亲的心愿算是完成了。”
“你现在不信没有干系,终有一日你会想起朕这番话的。”
沐辞修走到一片开得正盛的牡丹花前,目光落在那株姚黄之上,半晌以后,蓦地抬手将花掐了下来,而后悄悄的托在掌心、细细端量。
“身不由己。”太上皇自嘲的笑了笑,“当初你和荣王还在荣城当中,朕便派人调查过你,毕竟,内里都传言,你是仅次于楚非衍的才子,朕可不但愿荣王身边有如此的人才帮衬。调查了你好久,对你的脾气也有了开端的体味,查来查去,却发明你这小我底子没故意。但是比来这两年,你俄然之间就变了,还明目张胆的掌控起了荣城。沐辞修,这类窜改因何而来?”
“我只是想奉告你,身为帝王身不由己的痛苦,你信吗?现在你坐上这个位置,为的是夺得苏姚,可终有一天,你会因为这个位置,而完整落空具有她的机遇。皇位,只会将你们推的越来越远!你应当感遭到了吧,短短光阴,本来那些抵挡你的朝臣,已经转而拥戴你的统治,这些人会簇拥在你的身边,不住的推着你向前走,哪怕你悔怨了想要停下来,他们也不会给你这个机遇。”
即便是每日受煎熬,即便是暴怒的恨不得将统统都毁掉,他也向来没有动过撤除同心蛊的动机。
“下去领罚。”沐辞修冷冷的吐出几个字,而后大步的绕过锦荣,向着金殿而去。
苏姚带着楚非衍分开的这段光阴,每一时每一刻,他的心中都不住的有发急和无助传过来,那样的豪情过分狠恶,仿佛将民气生生的扯破成了几瓣,而后却又偏生要保持住本来的模样,不顾伤口的血肉恍惚,倔强的拼接在一起。
“太上皇想说的就是这些?若你想用这些话来摆荡我的表情,恐怕一番力量白搭了。”
沐辞修神采没有甚么窜改,但是眼神却凝集在了一起:“太上皇就算是猜到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