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佩服你。”
苏姚轻笑了一声,挥了挥衣袖,回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用金线勾画着凤凰的裙摆悄悄摇摆,带着一股矜持清贵之气:“这世上恨我恨得要死的人多了,你恐怕还排不上号。”
“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送给北奴的王,然后再鼓励皇上以雄师压境,北奴王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佩服你这类不要命的精力。”苏姚悄悄转动动手腕上的玉镯,声音阴沉,“在栖凤宫中,你敢说出如许的话,恐怕是将存亡置之度外了,莫非不值得人佩服吗?”
“嘘!”苏姚皱了皱眉,“你最好温馨一些,我表情烦躁的很,如果你再吵吵嚷嚷,万一我节制不住本身的脾气,不在你脸上开口子,反倒是抹了你的脖子,那可就救不返来了。”
“你……”
“你不怕北奴问罪吗?”
“你……”
福清公主看着苏姚,眼中的讽刺不再粉饰。
“呵,这里是栖凤宫,没有我的号令,谁敢闯出去?”苏姚对劲一笑,“明天我表情不好,就干脆把你杀了,归正你们总说我祸国殃民,那么我就折腾起来给你们看看。”
“这又不是甚么别致的事情,长公主不必避讳,前朝的时候,还产生过亲兄妹有私交的事情呢,更何况,你和皇上也没甚么血缘。”
“你方才不是挺威风的吗?如何这会儿却像是吓破了胆量的鹌鹑?你如答应不可啊,我折磨你都没有甚么成绩感了。”
苏姚眼底有风暴云集:“你这话仿佛意有所指?”
“你……你不要乱来,我是福清公主……是楚非衍的姐姐。”
“不错,本日本宫特地过来,就是为了看你的笑话。”
福清公主冷冷的笑了笑:“你我之间是没有见过,但是没有见过的人,就不能产生仇怨吗?”
“啊!”
“苏姚,你沉着一点,你伤了我,如何向皇上和楚非衍交代?”
苏姚听到福清公主的话,不由得扬了扬唇角:“如何,此处没有外人在场,福清公主不必再苦苦演戏了?”
“不错,我恨你!”福清本就是来挑衅的,是以说话毫不客气,“我恨不得你立即去死了才好。”
苏姚说着,将匕首贴在了福清公主的脸颊上。
“佩服我猜的准?”福清公主嘲笑一声,苏姚又不是沐卿晨的亲姐姐,如果两人之间没有甚么私交,沐卿晨会对她那般好?并且,瞧瞧沐卿晨的后宫,能拎出来像模样的也就是孟柔一个,而这个孟柔也是被苏姚汲引发来的,清楚就是讳饰他们之间私交的挡箭牌。
“恨你的很多,可有机遇像我如许看你笑话的却未几,毕竟,谁让你深得皇上的情意,让他拼了命普通的护着呢。”
苏姚猛地将匕首抵在了福清公主的脖颈上,力道微微下压,锋利的匕首便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楚非衍……”苏姚面上痛恨之色闪过,“你不提我还想不起来呢,你一说,我这内心就像是刀割一样,我和楚非衍那么多年的豪情,他说不要就不要了,这算甚么?”
“嘶,你这是甚么神采?”苏姚满脸不爽的皱起了眉头,“你的眼睛在说话!它们说我是疯子,你是不是也如许想?”
“看来你想起来了。”
“我甚么要交代?你给楚非衍身边送了人,他必定喜新厌旧了,再加上阿谁余欢,我的名声算是毁了,我这么惨,你也要一起陪着才行。”
“骗子,你和楚非衍一样,都是骗子。”
福清公主身形一僵,顾忌的看向苏姚:“你要做甚么?”
这苏姚该不会是疯了吗?
苏姚走到一旁的桌案边,从抽屉中拿出一柄镶嵌着宝石的匕首,渐渐的走到福清公主身边,匕首出鞘,紧紧地贴在了福清公主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