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算甚么东西……”
“听闻花阁主幼年有为,还未曾恭喜阁主稳坐家主之位,今后定当奉上薄礼略表情意!”
花十七缓缓拜跪下去,额头触地一瞬,劫云血红在天涯伸展,将天撕出了一个口儿,雷劫威压隔之甚远,劈面而来,世人皆是面色一变,这究竟……
各种短长干系大长老天然清楚,所谓柿子要挑软的捏,惹不起九幽阁,戋戋一个江南权氏莫非还惹不得吗?
花十七朝着声音的方向跪下,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这一变故惊得统统人都没反应过来,口齿清楚的一句话更是让氛围愈发沉闷,花非卿皱眉,纵身跳下扇子,落在花十七面前,伸手去搀扶,看着花十七凸起出来的双眼问道。
“是啊是啊,也是那小辈过分无礼,欺辱了九幽阁的公子,稍作惩戒也是无碍的!”
“猖獗!敢在我北阳撒泼,权家小儿你不要欺人太过!”
“戋戋一个三九门派,也敢在这里蹦跶,只能怪你运势不好,惹了不该惹得人,下了鬼域记得向你的先祖们请罪!”
“你又何必……偶然之过,知他不会怪你的。”
更不提修真界八宗七门隐世已久,让他们这些长辈动了心机,权烨这一剑了真真是获咎了很多人。
花十七跪在那边,他没有昂首,双手扯散了头发披落在身上,试图粉饰住覆眼的光缎,他听到了花问海的声音,在他影象最后的声音,只是现在的他形同废料,如何面对花问海,他早已经成为了累坠,而不是助力了。
“本来是九幽阁的三爷,有失远迎还瞥包涵,本日之事多是不测,不测…”
花非卿深呼吸,心平气和的一段话说得世人面面相觑,薛氏长老们更是被噎的哑口无言,薛槐和薛兰焰眼纷繁转头,眼中笑意倒是较着的,顾宵无法走前两步,将两人挡在身后,好歹是自家的长老,如此光亮正大的兴灾乐货未免太不刻薄。
“……你,你可知我是谁……你这般对我,转头我奉告父亲大人,定不会宽恕于你!
权烨的脱手是统统人都没有想到的,固然江南权氏名声不小,但这琴瑟盛宴聘请的也都是在修真界有头有脸的,说脱手就脱手也太不给他们面子了。
“那是你哥哥吗?和我哥哥一样都雅呢!”
锦衣公子话音刚落,花十七伸手,抓住了花非卿手里垂下的昆凌,摇了点头,唇边一抹笑意略有古怪,花非卿似是看懂笑中深意,昂首看向天涯,御剑乘风的花问海及九幽阁弟子姗姗来迟,花葬影命牌有损不假,如果之前花非卿毫不会思疑花问海对花十七的保护,可九幽阁家主之威不容逆触,法不容情,花十七难逃惩罚。
花十七说完咧嘴一笑,只是那半张脸惨白的毫无赤色,这一笑看得人胆战心惊,三个月的得空兼顾并没有让花非卿忽视花十七的处境,本觉得这里相较于九幽阁会安稳很多,谁曾想会是如许,是他照顾不周,是他之过,花十七自废双眼惩戒己身,那他呢,是不是也该罚些甚么?
这就是九幽阁在修真界的职位,世人的态度已经说了然统统,花非卿走到锦衣公子身前弯下腰,凑在他耳边低声私语,说的话倒是残暴至极。
“公子慎言!非卿自幼与家弟豪情深厚,见他如此,情感起伏过大还请公子莫要计算!”
“只是我不能放过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