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行脚夫役酒坊外蹲着吃肉,离那些个江湖人远远,唯恐招惹了那几位大爷,惹出甚么事来。
话音刚落,车里就走下另一个青年,这青年身上带着些书卷气,面貌也非常清俊,端端是个读书人模样,之前那青年退后一步让前程来,清俊青年全部也站车前,倒是调转头,将手臂伸出,像是等候着甚么。
“谁?是谁敢打本大爷?!”醉汉一甩头,粗声大喝起来。
“嗯,去吧。”花蚕缓缓下滑躺倒了,侧过身子,摆摆手让两人下去,“可别去太久,不然‘借主’寻来,就又要生一些事端了。”
下一刻,就有只细赤手搭那稳稳举动手臂上,然后,一个挽着乌发穿戴白衣披着紫色狐皮大氅肥胖身影渐渐挪了下来。
少女脸上红彤彤赤霞一片,怒不成遏,手指把到腰间剑柄上就要拔剑,她前面已经有人打了块石头出去,正中醉汉额头,狠狠地敲出个红印来。
“部属这就去办。”方狄一拱手,就要出去。
这位少爷到来并没有影响酒坊内里氛围,那些江湖人兀自喝酒吃肉,没对他们投入多少重视,有人高谈阔论,说得是口沫横飞。
此时恰是午间时分,几个大汉酒坊里敞开了大吃大喝,或腰身上插着剑,或脊背上负着大刀,一看便是江湖中人。
跟着世人面前一亮,就瞥见个鹅黄衫子少女用轻身法掠了出去,俏生生站定,只是柳眉倒竖,美目中几近要喷出火来。
房门回声而开,走出去青年身姿矗立,面色惨白,嘴唇上泛着一点淡淡暗色,倒是漂亮非常。
有穿戴桃色对襟小袄素净女子胡蝶普通地桌子间穿越,手里拎着十斤酒坛、臂弯里还搁着盛满了熟肉大托盘,跟她那娇小身子极不相配。
几根粗木藤条搭成了能挡风屋子,几块厚重布匹分开来张屋子两侧,作成了能遮风尘篷子,屋门大敞,暴露内里好几张桌椅条凳,外边墙上斜斜里扯出个陈旧旌旗,上书“酒坊”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