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晴雪轩二楼的小茶阁里,密切地谈笑品茶,神情比亲生姐妹还要靠近几分。沈乐的住处和她本人非常相配,淡雅新奇,另有一番风骚。她的贴身侍婢是一个脸圆圆的叫蕙娘的女人,看着笑容可掬的,让人很有好感。
沈乐爱好王隐士的画作,私家保藏了很多,每一个都是可贵的佳构,在市道上值令媛之价。约莫是受其影响,沈乐也喜好画山川花木,特别善于画梅,很有几分隐士神韵,在外头也是卖得相称不错的,就连老国公屋子里也挂着一幅她所作贺寿的踏雪寻梅图,可见不但仅是闺阁玩票。
沈娡没有答复。
即便是傻子也能感受出来,沈乐对沈娡的态度有了本质的辨别。
“如果我们晓得为甚么就好了。”沈乐也是一肚子愁闷:“若仅仅是灵巧奉迎,府里机警的蜜斯公子很多,却没一个能夺她几分宠嬖的。”
沈乐轻描淡写:“不算甚么大事,我们府人多,有好几位蜜斯请了远房同姓姐妹来陪读的,至于你母亲那边,我们自会想体例。”
他垂下眼皮,渐渐推开了门。
进了房间后,沈娡初次如此当真地察看着殷夫人。
沈娡给殷夫人磕了一个头:“夫人待我,已是难见的仁义,娡儿并不是恩将仇报之人,只是有不得已的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