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狗叹道:“不幸了那些船,都是好船,却被烧了。”
“那船名曰白艚,因是八闽特产,故又被称作福船。高大如楼,底尖上阔,乘风冲犁如车碾,可行于大洋深处,吃水一二丈,实是海战利器!”
“依我看来,你应在方薰部下待过,因见他作歹多端,这才分开。”
念及此,方薰赶紧寻了艘划子,带着岳成安以及亲信数人顺水而去。
“自隐姓埋名以来,老朽日日想着陛下讨情之恩,却苦于奸臣当道,没法作为。”
山上,方薰已得知有人潜入,听探子说有五百人,哭笑不得。
其部众见状,或纷繁找船,或干脆逃脱。
苟建成结巴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
方薰毫不踌躇,冷然道:“快,命统统人集结,海上出亡!”
这时,一名喽啰闯了出去。
“说来忸捏,老朽七岁那年,家父海上平寇,不想中了骗局,全军淹没。”
智囊岳成安上前道:“头领,此时设防是否晚了些?”
“苟大人,传闻您死于海难,不想竟一向隐姓埋名,想来此中必有诡计!”
言罢,姜堰率军向山上杀去。
“好船?”
“不想小人暗害,朝中亦皆是奸臣,海难过后老朽幸运生还,心灰意冷,便化名李老狗,娶妻生子,不再过问世事。”
与此同时,身后小喽啰跑来禀报。
“听闻武夷山一带有个叫严绛的,气力不凡,救困扶危,除了他,世上另有何人竟如此大胆?”
李老狗无话可说。
“山下来的那伙人非常英勇,且身着甲胄,我等不是敌手,现在其正朝此处杀来!”
想不到这严绛竟如此短长,本身真是看走了眼。
也不怪他如此惊奇,常听人说殿下是个有作为之人,不想作为竟如此之大。
“至于为何助我,怕是想操纵我安定八闽山匪,荡平夷洲海贼,是也不是?”
“垂白叟见惯风波,弱冠之年打的海贼四周逃窜,如何能这般惊奇?”
既懂船,又有见地,且名中有“狗”,姜堰会心一笑,清楚已猜到此人身份!
“你自称甚么?”
如之前姜堰所见之贼窝,到处皆是晾干的人肉,更有妇女仆从何止上千。
姜堰对劲一笑。
“苟大人,现在太子殿下正广纳贤能,垂白叟为何不投?”
但是当世人下山,行了几十里火线才看到,海上竟火光四起,浓烟漫天,他们的船只被烧毁了!
“也好,既然他要将武夷山拱手送出,本头领只好收下,传令设防,不得令其上山半步!”
方薰顿感力不从心。
“殿下恕罪,草民......”
姜堰忙拦住。
“实不相瞒,本宫姓姜名堰,当今太子是也!”
如果自称林卓,其觉姜堰一身反骨,万一某日向本身下毒手,便得不偿失了。
“你懂船?”
“既被看破,老朽只好实话实说。”
“本宫了解,微服私访一事,只在戏文里有,谁曾传闻殿下亲身材恤百姓?”
“垂白叟想错了!本宫并非出身官宦,而是皇家!”
苟建成一眼便认出这令牌是真的,当即盗汗连连,瞪大两眼难以置信。
“头领,这......”
“快,说个好动静与智囊听!”
苟建生长叹了口气。
“让我猜猜,那海难是否乃某些人用心为之,您见独木难支,只好就坡下驴,不问世事?”
“草民平生,只等明主。现在奸臣当道,殿下独木难支,乃至被逼的亲身落草,实在令人愤恚。”
方薰笑道:“智囊言重了!严绛远道而来,其必颓废,若安息,我等便有清算时候;若不歇息,便必定疲敝,总之上风在我!”
姜堰乘胜追击。
待到姜堰到来时,此处还剩近千人,见姜堰来了,一干人等立即投降,毫不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