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人马吼怒而去。
“小弟与兄台有缘，兄台欲兴大义，小弟愿大力互助，但代价方面……”
“柳茂青？有无证据？”
飞鱼卫从县衙搬出一方大桌立于街口，百姓争相围观。
屠夫瞧着跪地恸哭的青年，狞道：“他家小娘子疼他，家间断粮，便找到我这，将自个卖了些银子助他活命。喏，都在案子上了。老子心肠好，给他留了一条臂膀。公子，上好的白乳拿回家包馄钝不错，要吗？”
国难当头，杨畅怀一党不但不为家国济，竟还在背后使绊子。
……
“去县衙！”
一番扳话下来，才知田雨相是庆城巨富田守成的儿子，田家祖上田晨曾官拜上卿，告老归乡后，家属长辈便不再入朝为官，用心筹划财产，经年累月小有家资。
飞鱼卫当场将一团烂泥的刘芳五花大绑，随后张贴布告：明日有赈灾粮送达。
“确有几位，实在小弟在京师也有酿酒用的粮食，兄台筹算赈灾？”
屠户尽管卖肉，每人一次最多买一斤。
“此为天灾，朝廷尚复有力，你我如之何如？”
诗曰：佳耦同年饥饿死，不如妾向菜人市。
姜堰心头一动，聘请同业。
三日肉尽馀一魂，求夫那边夕阳昏。
林卓第一次见姜堰暴怒，哪敢怠慢，亲手将屠夫枭首，并调派两名飞鱼卫，照叮咛去办。
远远的一家肉摊围满了人，腥气深重，不知是何猎物。
“现在一点吃食都没有。小人专门收买充足的人牲，剁碎分收回去，帮忙大师度过灾月，可算天大的功绩。至于他？”
少年感慨无穷：“刚才鄙人也在镇上，亲眼目睹人间至惨，中间惩戒恶屠并为伉俪二人收尸，令人敬佩。”
有少年侠客牵着一匹枣红马不知何时来身后，他一身薄红裳内衬白袍，束发飞鬓，英姿瑰丽，配上腰间盘悬的长刀，气质卓然飒爽。
没有人不怕死，相较于被剁碎，刘芳撕心裂肺大喊大呼，终究做出了挑选。
姜堰低吼道：“林卓！将其枭首！令飞鱼卫传首各郡，治下再有此卑败行动，本宫定夷其九族！”
刘芳亡魂皆冒，惨叫一声瘫软在地，黄浊的液体从官袍下渗入出来，腥臭难闻。
“是柳内史！”
萧蔷不敢多话，因为姜堰的神采极其丢脸，几近能阴出水来。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