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甚么？”
姜堰懒得入府衙，只问张屠夫是何人教唆。
少年解开水袋在坟前洒了些许，自报家门，他叫田雨相，庆城人士，去都城打理家属事件，偶尔路过此地。
诗曰：佳耦同年饥饿死，不如妾向菜人市。
百姓见状喝彩雀跃，伸谢官家大恩。
刘芳哪敢承认，惶恐之下将黑锅一股脑甩在了张屠夫身上，“那厮嗜杀成性，下官实不知情！”
一行人马不断蹄赶赴本地署衙。
解缆前，留下几名飞鱼卫队将肉收缴返来，并案上的残躯和男人尸身一道安葬，最后传话百姓，可去京师接管施助。
“说！何人调拨？”
没有人不怕死，相较于被剁碎，刘芳撕心裂肺大喊大呼，终究做出了挑选。
哐当！
姜堰稍作考虑，令林卓代为雕刻一段碑文，以轸皇室自省之效。
刘芳亡魂皆冒，惨叫一声瘫软在地，黄浊的液体从官袍下渗入出来，腥臭难闻。
国难当头，杨畅怀一党不但不为家国济，竟还在背后使绊子。
男人失心疯了，拼了命地掠取打包的肉，屠夫一脚将其踹翻在地，挥动菜刀凶神恶煞，“娘的，再敢拆台，老子活劈了你！”
萧蔷不敢多话，因为姜堰的神采极其丢脸，几近能阴出水来。
路过陈镇。
“下官不知。”
“小弟与兄台有缘，兄台欲兴大义，小弟愿大力互助，但代价方面……”
姜堰让他固然去办，如何令贩子松口，他自有手腕。
姜堰惊奇地打量对方，一时竟分不清他究竟是雌是雄。
飞鱼卫当场将一团烂泥的刘芳五花大绑，随后张贴布告：明日有赈灾粮送达。
俄然背后传来一声嗟叹：“好一首惨绝人寰，中间深知百姓之苦。”
远远的一家肉摊围满了人，腥气深重，不知是何猎物。
……
县太爷刘芳出迎，见太子大怒，他倒头就跪身如筛糠。
姜堰率人正巧赶到，瞧见肉摊，几乎当场吐出来，萧蔷更是柳眉倒竖，要活刮了这恶屠！
姜堰嘲笑，“来人，摆案！古有佛陀割肉饲鹰，今有刘太爷捐躯奉送乡里。”
“不知？”
“现在一点吃食都没有。小人专门收买充足的人牲，剁碎分收回去，帮忙大师度过灾月，可算天大的功绩。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