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军,徐英、唐勉等人纷繁高呼,此前扭捏不定的一帮官员,现在也见风使舵,为太子贺。
“太子,此诗臣已誊写,敢问如何落款。”
萧萦苦涩道:“就为了些粮食,您这是何必来呢?”
这是一首关于蝗灾的诗。
身边一向沉默的查赫摇点头,“不懂,我只会杀人。”
“不愧是平阴大儒,此等学问乃我辈之表率。”
……
“再多又能多到那里去?十石,百石,万石?您不过是迟延时候罢了。”
杨畅怀再也坐不住了,姜堰斜睨道:“若杨首辅故意,也可互助老先生。”
“这位太子公然不凡。”
“太子请明言。”
“杨首辅说长辈要恭敬父老,您可随便出题。”
“老先生何必客气,您自从登上祈泰殿,一向咄咄逼人,本宫觉得老先生不过瘾,还想再跟您再比上一比,免得有人觉得本宫只是运气好,偶尔作出一首。”
百官见状无不赞美,“好诗,足见顾老先生忧国忧民之心。”
“惜此三尺雨,龙师恐不仁,禳襘古有法,至和格神人。”
顾孟绉是早有筹办,却要姜堰斗酒成诗,如何能够!
阿失内里色凝重,他是马背上的男人,听不懂,却能看得出,太子一首悯雨,远比顾孟绉那首高深的多,也短长的多。
杨畅怀调侃道:“赌约还在停止,倒不如两位再比斗一番,如此也不至于有趣。”
眼看群情激愤,萧蔷仓猝轻声呼喊,“殿下……”
“既如此,老夫僭越了。”
杨畅怀恐怕姜堰忏悔,抢先为顾孟绉承诺下来,“老先生为天下读书人之表率,本官先借给您,转头再还上便是,也不需求您亲身脱手。”
“太子威武!”
姜堰不置可否,回返席位。
姜堰剑眉一挑,“学无前后,达者为师。”
杨畅怀决然开口,杨皇后见缝插针道:“太子,还分歧顾老先生道歉?”
姜堰心中腹诽,张嘴就来。
……
瞧诸位大臣有口皆颂,杨畅怀大声道:“太子诗才不凡,但作为后辈,该当畏敬师长。”
顾孟绉拱手道:“太子筹算如何比。”
“好!”
……
姜堰不加思考,一首首传播千古的诗句信手拈来,故乡伙来发兵问罪,他也不需求再讲甚么武德。
杨畅怀和杨皇后满脸震惊,萧萦的美眸则是瞪得滚圆!
这一刻的姜堰意气风发,何其的张狂。
顾孟绉不再多想,“若做不到,老夫任由殿下措置。”
杨畅怀马上令人去取来两袋粟米,当堂数清,如此也不迟误宴会停止。
“当然。”
顾孟绉寂然,“殿下文采斐然,老夫输得不冤。”
“既首辅大人有兴趣,老夫应允便是。”
“当真?”
“你坐着就是。”
一名转眼成诗的当朝太子,武功武功闻名当世,难怪说他是一介老儒。
“尤年蝗为灾,千家百不存。”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蕉萃。”
“青山本无垢,坐受瘴雾侵。”
姜堰在无数目光中长身而起,负身踱步,“本宫说的是究竟,并且顾老先生治学也一定精通。”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百官送到嘴边的酒停了下来,仿佛看到了鬼怪邪祟普通不成置信。
顾孟绉令人取来一副字,上书龙飞凤舞。
江南春、蝶恋花、破阵子等等。
阿曼心中嘀咕:“真是个风趣的家伙。”
“本宫说过,治学包含万象,既然老先生故意赈灾,本宫且提一要求,若老先生做到,本宫顿首道歉,烧毁功德柱,昭告天下可也。”
“老先生大才!”
“老先生只要在第一个碗中放一粒粟米,第二个碗中放两粒,以此类推,翻上一番,捐献粮食填满六十个茶碗,就算你赢,反之我赢。来些实际的,总比空口作诗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