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帮忙太子,实则还是为了功德柱。
摘星楼雅间。
“此事干系严峻,太子绝非善类,但便宜纸实在令人动心。”
“你本不是宫里人,而是陪陈氏随嫁入宫的丫环。传闻从小就跟在那女人身边,忠心耿耿。”
“蔡氏是关中大族,还怕淮阴小小陈氏?”
一个侍女被吊在柱子上,她浑身充满鞭痕,惨不忍睹。
姜堰抛出了橄榄枝。
摘星楼下,马车到达。
蔡妍正要搭话,蔡琼禁止道:“殿下,您晓得,纸张一向被陈氏独占,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鼾睡,蔡氏若了局,必会被陈氏抨击。”
蔡妍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桃花眼众多火光:“敢问殿下,纸张如何得来?”
一阵凄厉的惨叫响彻地牢。
礼单包含金银三十万两,粟米五十万石。
先不说纸的收益,单单获得的名誉,就足以让蔡氏做梦都能笑醒。
“殿下要杀要剐,尽能够脱手!”
兄妹俩毕竟不是凡人,很快便忍住了心底的震惊和冲动。
姜堰真没把五姓七望放在眼里。
姜堰沿着门路下行,林卓私语:“殿下为何将便宜纸拿给蔡氏?万一蔡氏同意,岂不成为第二个陈氏。”
蔡妍略有不满:“殿下的意义是捐得不敷?”
蔡琼一身白衣,神采难掩文人风雅,“克日太子遇袭,朝堂局势不明。但其他家属都想登上功德柱,我们的目标也在于此,太子冒名蔡氏,我们能够趁机讨要些好处。”
林卓惊呆了,各种刑法都用过,枫叶都未曾吭一声,而太子撒了些粉末,她便接受不住,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说!陈贵妃究竟有何诡计!”
功德柱从扶植完成到雕刻定案,一共十五日,间隔停止另有五天。
“但是殿下,您此前借了我蔡氏名号,我们总得拿些好处吧。”
她就是枫叶,陈贵妃的贴身侍女。
“殿下,您还是人吗?有甚么是您不会的?”
蔡妍亲手誊写一首《将进酒》,赞叹道:“这纸更薄,笔迹的稳定性,也远远好过陈氏造纸。”
蔡妍捧着诗集,如粉丝见到偶像,脸颊陀红,挪不开美眸。
传说太子嗜杀成性,本日得见方知传言不成尽信,这般气质与威仪,已有帝王之相。
姜堰带着林卓扬长而去,却没有带走那些纸。
姜堰径直上楼,蔡氏兄妹赶快出迎。
“天然是想借助我蔡氏的力量干掉陈氏。”
“殿下放心,我兄妹不是多嘴多舌之人。”
“殿下为国辛苦,我蔡氏岂能视而不见,以是特备薄利,以资殿下。”
蔡妍猜疑道:“大哥对当朝太子体味多少?”
蔡妍惊道:“哥,他到底想干吗?”
阴暗的地牢。
“两位舟车劳累,辛苦了。”
五姓七望名义上同气连枝,但真正的联盟只存在于各自的属地世家之间。
可惜她的嘴很硬,抽成这副德行,还是不肯招认。
如此绝品纸张,造价却低得离谱,乃至不如陈氏至尊级纸张的万分之一。
姜堰笑而不答,笔墨纸砚送到。
兄妹俩完整被震惊到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姜堰微微一笑:“伤口撒盐,传闻过吗?”
姜堰笑如东风,令兄妹二人面前一亮。
较之于太子身份,她实在更像结识诗仙。
“待会我亲身去审。”
蔡妍不自发地冒出来一句,蔡琼神采剧变,仓猝报歉。
林卓亲身上手,滚烫的烙铁压上去,滋滋声响起,四周都是烤肉的糊味。
蔡琼啼笑皆非,太子远比他料想的油滑很多。
“当然。”
关中蔡氏与淮阴陈氏,贸易好处的抵触不在少数,特别把握造纸术的陈氏,堵住了天下豪门的进取之路,早已搞得民怨沸腾,若能和太子搞一波大的,陈氏必落得千夫所指,而蔡氏此前共同太子赈灾,加上便宜纸施恩豪门,必然名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