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上前深施一礼道:“大人,就是这几人在小店肇事......”说着,一指三名大汉道,“这三人叫小的买酒来,谁知却借酒撒风,大喊大闹。”说着,一指韩啸月等人,“这几人看不畴昔,便与这三人争将起来。小的怕闹出性命,担不起这任务啊!”穿官服之人点点头。见他身材均匀,一脸豪气,上前拱手道:“鄙人本地县衙捕头。诸位因安在此肇事啊?”
三名大汉朝着丁岳婵而来。
李景贤抢道:“捕头大人,这三大汉酒后大吵大闹,并且出言唾骂我汉族人,实在可爱!”捕头一听,眉头一皱回身看着三大汉,指着跛脚的为首大汉道:“你们是否如这位小兄弟所言,出言不逊?”为首大汉听罢,将钢刀丢在一边深施一礼道:“捕头大人,我们三人是受族人拜托前来拜见唐国天子,交换通好之事。”说着,从裤袋当中取出一本文书道,“这封文书是我族首级献给天子的手书,请过目!”
“司徒生,我们去帮手吧!”丁岳婵说着,便要上前。司徒生赶快拉住道:“岳婵,我现在受了伤,你又没甚么工夫。我们俩就别添乱了!”丁岳婵心急如焚,目睹韩、李二人蒙受围攻,却无计可施。韩啸月勉强躲过三四招,心中暗想:“以二敌三本就不占上风,何如现在手中却连一样兵器都没有......”实在,即便是他有了兵器,也难挡党项人手中乌金钢刀。
捕头笑笑点头道:“好吧,那你们三人马上便跟我走吧!看押倒不必了,我唐国向来刻薄。见了节度使大人,他便能一辩真伪!”说着,便要将三大汉带走。李景贤见状,赶快拦下道:“哎,大人!那这三人唾骂汉人之事......”捕头转头摆摆手道:“好了好了!成大事不拘末节,此事不是你们这些草民能管得,交给我们吧!”说着,带着三名大汉扬长而去。
捕头刚要去接,却俄然停下,赶快缩回击去摆摆手道:“这是国书,本官没有这个权力看。”说着,打量了一下这三大汉道,“你们如果族人首级派来的,为何沿途郡县均无人来报?”大汉思考半晌道:“这个......恐怕我们就不晓得了。不过手书在此,这个总不会有假吧!”捕头摇点头道:“我也没见过甚么族人首级的笔迹,真假本官还真无从判定......”
另两名大汉见状,赶快上前搀扶。受伤的大汉一把甩开他们道:“别来扶我,给我经验一下这两个汉人!”话音刚落,另两名大汉一起上前。
四人在城门外等候了半晌,丁岳婵一眼便看到,三姐余正梅正从城内渐渐走来。在她身边,公然有一穿着光鲜,身形痴肥的矮个男人。此人看上去脑袋和身子都圆滚滚,活像一个大葫芦走在街上。面色白净,显是城里的大户人家。余正梅带着矮个男人与城门外兵士一阵扳话,半晌后,兵士便挥手号召韩啸月等人走到近前。
李景贤哼笑一声道:“就他们三个这般无礼,谅来也不是甚么使者。”为首大汉哼了一声道:“你们几小我的帐,我会一向记取!”说着,看着捕头道,“捕头大人,如果您没有这个权限,不如临时将此手书递交给节度使大人。在这期间,您大能够将我们看押起来!”
又过了五六合,堆栈门外俄然亮起数十个灯笼火把。只听门外有人大喊道:“停止!”世人回声停下,看向堆栈门外。只见掌柜从内里推开门,将十余手持单刀的衙役引出院中。司徒生和丁岳婵闪在一边,为首一名身穿官服之人大手一挥,十余衙役将世人围了起来。本来在窗后观战的佃农见官府来人,便都有了胆量,走出来一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