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我大宋同一九州是局势所趋。本帅听人提起,你曾经一枪挑死李仁罕部下大将。陛下非常爱才,若韩将军能够归顺,既可保住名将血脉,又能够早日一统九州。届时天下承平,永无战乱,造福百姓!这莫非不是一件更加称心之事吗?”说着,赵准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韩涛点头应道:“恰是大将韩涛!贵军深夜拜访,不知所谓何事?”说着,心中暗想道:“看来军报无误......不幸我儿啸月......”小将哈哈大笑道:“死光临头却不自知?我大宋十万人马,专为领受蜀地而来。韩将军还不上马开城投降,更待何时啊?”
“将军放心。末将固然残了一只臂膀,但是另一只还是可觉得国尽忠!”韩涛听罢,摇点头道:“话虽如此,但是只怕将军会在两军阵前出甚么闪失啊!”董元长叹一声,双膝跪隧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全军将士都在失职尽责,而我却荒废在床上,是何事理?董某只是一介武夫,理应战死疆场,岂有在床上安然度日之理?”
俄然,一队马队从城外进入,直奔齐府而来。马队达到齐府门口,上马突入府中,快步走到正在厅堂中措置军务的韩涛面前,见礼道:“拜见韩将军!”韩涛看了一眼道:“你来是要奉告,宋军开动的动静?”尖兵一擦脸上的汗水,点头道:“禀将军!宋军大肆围城,沿途岗哨均不抵当直接败退。开初我觉得将士们怕死,却看到卑鄙的宋军竟以少将军为质,将士不敢开弓放箭,更不敢上前厮杀,只得败退。”
“笑话!戋戋十万人就想占据我蜀国全境?就看看你有甚么本领吧!”小将听罢,枪尖敲了敲囚笼雕栏,收回清脆“铛铛”之声道:“韩涛,你且看着笼中所囚者何人?”韩涛当然认得,但只是笑笑点头道:“恕本将军眼拙,此人蒙开口鼻,不认得!”
小将被韩涛一句话噎了归去,一时无言以对。韩涛见他无反应,干脆收起大刀,从马背上取下弯弓,大呼一句“多说无益”,抽出两根雕翎箭搭在弓上,一支对准笼中之人,一支对准宋军小将。只听沉闷的一声弓弦响,两只箭飞速射了出去。
韩涛见状,叮咛道:“传我军令,火线将士务必誓死拼杀,不管宋军以何报酬质,均射死莫要姑息!”尖兵听罢深施一礼道:“请将军三思啊!”韩涛摆摆手道:“这点小事,有何可思虑?速去速去!”尖兵见他如此果断,便答是退下。韩涛见四下无人,心中一口腥气上涌,蓦地间喷涌而出一口鲜血吐在地上,悄悄道:“好暴虐的宋军......想我韩氏一门忠烈,受此对待,可称奇耻大辱!吾儿啸月,莫要见怪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