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张大发排闼出去道:“东方长老,问出来了。有弟子说,我们潭州北市当中的崔掌柜药铺能够造出四轮车来。天亮以后,我们无妨去崔掌柜药铺?”东方隶想了半晌道:“如此甚好。那崔掌柜的药铺恰是药师庄在我们潭州的分号,老夫跟那药师庄的罗庄主有些友情,不怕他不给这个情面!”
吕择段饮下一口茶道:“我们说说闲事儿吧!此次如此大的事情,如何只灵虬泉师一人前来了?”灵虬泉师听罢笑道:“说出来可要惹吕掌门笑话了。师弟灵源泉师出走净水门数载,返来之时竟已经癫狂。汉昇堂堂主李延亮护送他返来时曾奉告老夫,师弟在枯禅寺被大火浓烟熏呛得神态不清,故而没能带他前来。”韩啸月悄悄笑道:“本来,此人是灵虬泉师。灵源泉师也算恶有恶报......”
霍离姬在颜华派掌门吕择段的督责之下为李景贤疗伤,终究李景贤未能保住双腿,胸口以下已尽皆残疾。吕择段将霍离姬支走为其摆脱后,也消逝的无影无踪。
霍离姬疑问道:“哦?如何此事一向未向徒儿奉告呢?”吕择段笑道:“如何,为师甚么事都要向你奉告吗?”霍离姬听罢,赶快道:“不,徒儿不是此意!若早知有约,徒儿便会谨慎行事。”吕择段道:“好啦,为师不是要见怪你。只是为师惊骇你们初涉江湖,误将此事泄漏出去。”说着,饮下一口茶道,“记着,将来非论任何时候都要谨慎行事,千万别再犯昨夜那样的弊端啦!”
吕择段听罢一愣道:“竟有此事?那灵源泉师此时身材如何?”灵虬泉师道:“老夫将他安设在净水门一处别院里,有专人照顾,倒也无碍。这一病,师弟把甚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记起来了,真是怕他在世人面前出尽洋相,是以......”说着,灵虬泉师羞怯笑道,“好啦,不说这些了。”
灵虬泉师笑道:“此人是江湖人士,本来是冒犯了国法。但宋廷觉得,我净水门是江湖王谢朴重,江湖之人须有江湖人士审判,故而决定将此事交由我净水门措置。这小我想必吕掌门也认得,就是大平山的山贼头子,牛峰。”吕择段惊道:“牛峰?大平山的牛峰我素有耳闻,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啊!”
说话之间天气蒙蒙亮,三处城门尽皆开放,来往商旅络绎不断。北门外,吕择段与其他颜华派弟子颠末一番查问掉队得城中,吕择段道:“看来阿谁太守大人忙着护理另一个小兄弟,还没抽出时候向我们发难。徒儿们,我们如许安温馨静的进城多好,非要在东门大闹一番,惹得官府重视。”说着,对霍离姬道,“霍离姬啊,你说是不是?”霍离姬低头沮丧,心中尽是仇恨道:“师父说得对。”
韩啸月听罢赶快道:“药师庄的罗庄主?小弟从枯禅寺来,倒是与罗庄主有过交道。小弟在枯禅寺身受重伤,恰是拜罗庄主所赠巨山檀救活了性命。”东方隶笑道:“本来二弟还与罗胜南有如此过命友情!天一亮,你我便去崔掌柜那边看看吧!”
卧榻之上,李景贤悄悄躺着看着房顶。韩啸月与东方隶则在床边作陪,韩啸月道:“景贤,你要想开一些。我韩啸月便做你后半生的腿脚如何?”东方隶点头道:“景贤三弟,我们虽只结义几日,但眼下已到了危急时候,恰是大哥我着力的时候。三弟放心,待会儿天一亮,我便带人去给你造一辆四轮车来,做你的代步东西!”
正说着话,只见茶馆门外一阵风刮过。世人向外看去,一名白须白发老者迈步走了出去。此老者身材高挑纤瘦,身穿藏蓝色大氅,细眉细目。手中握着一柄长剑,目露慈爱,颇具老者风采。吕择段见此老者赶快招手,那老者几步上前深施一礼道:“看来吕掌门先于老夫一步啦!”吕择段回礼道:“那里那里,我们也只是刚到。灵虬泉师来得也不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