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的双目圆睁,石熙载仿佛撒泼的孩子,一拳一拳捶在地上,吼怒着,诘责着,直到拳上的血混进泥土里,直到声嘶力竭,蒙面人想说甚么却欲言又止,远处传来异动,蒙面人机灵地捂住石熙载的嘴将他按伏在地。
石熙载没时候酬酢,只得开门见山道:“仿佛您与家父很有渊源?但愿您能照实相告您所知之事,小可定感激不尽。”
那厢里蒙面人出了太傅府就感受暗中有人跟着,做杀手这好久也练就了灵敏的感知力,虽不能肯定来者企图但仍谨慎了几分,先行绕了几转肯定无人跟上,才去了东城的馄饨摊子找了处角落坐下。
声音渐远,石熙载安下心来,为防备着再碰到这般高人,干脆将暗器握在手中,蒙面人相约的时候也快到了,需得赶回破庙等待。
容不得石熙载再多迟疑,跟着草动的纤细声音,一队黑衣人进入他们的视野。未燃烧烛,脚步轻巧,黑衣黑帽,细看去袖上皆系着红绸,这般打扮不是杀人就是越货。
本已有七八人,从破庙方向和那处山上又来了两队,向之前那队看似头领的人汇报着,那头领看不清神情四下挥了挥手,这三队人就铺陈开来地毯式搜刮起这片竹林。
“庙里未见。”“山上未见。”
“温言吧?可起了字?哦,对,你还未及冠呢。若砦兄还活着似他那般高雅的人定会给你起个好字。”
半夜时分更夫刚打了梆子,蒙面人定时呈现,带着石熙载去了破庙后的竹林,四周杂草丛生,修竹掩映,但又前可观庙中动静,后可见山上来客,视野极好,不易被人监督旁听,一看便知蒙面人是个经历丰富之人。
老叫花见状也不强求,嘻嘻一笑提着两壶村酒独自往山上行去,嘴里唱起了小曲:“有道是”
“为何要骗我!为何要让我活在谎话中!那我这些年自发得是的抨击究竟是在做甚么,为仇敌做事卖力,我活着究竟另有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