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采采感受本身死过一次后许是因为不幸,神仙多了几分眷顾,福运深厚了些。
他本还抱着永绝后患的设法,筹算买个空棺下葬,就当小慎恶疾而亡,现在听这一番哭诉,竟然不忍,手一抬封禁了东苑,沈小慎也没就此‘丧命’,花坞和萍汀也由着祁采采带到了这处小院。
转眼祁采采就寻不着祁胜的身影了,气得顿脚,来一场偶遇总好过她跑去她娘给她的铺子里蹲点啊。她也不是不能去蹲点,可两家铺子,一个卖金饰,一个卖胭脂水粉,她一个男人成日里蹲在四周看不被当变态抓起来很难,而她现在又不敢在内里穿女装,这肤色穿女装过于惹眼,被太多人看到,今后闹出事情但是灭门之灾。
“祁胜!”
幸亏两边离得有段间隔,中间人流又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祁采采唯今不容有失,不管那报酬何存眷她们,都只要走为上策。
“女人,快看是上回那公子,正朝我们笑呐!”
“哥,但是瞧上了那小子的一对美婢?可贵你对女人动心机,弟弟这就去给你买过来!”
“没看到我,没看到我……”
犯难之际俄然灵光乍现,祁采采击掌大笑,祁胜!被她娘自朔方逼她带来的剩儿一家定还运营着她陪嫁的铺面、庄子,祁胜这臭小子若能寻到,就太好了。
在那摩肩接踵前来观赏碧眼金发大鼻子的步队中,祁采采被挤得很无法,她见过帕里黛公主,遂觉着这异域人貌美是貌美也就两个眼睛一个嘴没甚么出奇,因而就漫无目标地瞎瞟着,却忘了她现下做的是男儿打扮,在被一个貌若东施,形如水缸的女子死死抓住当作登徒子教诲时,祁采采恰都雅到了攒动的人头中阿谁她正日思夜想的身影。
思考通了,姜宴几竟有几分冲动,觉着遥不成及的兄长更靠近了些,这是他和兄长之间的奥妙。
说罢姜宴殊又张望了两眼,他方才听到那墨客说话,嗲声嗲气活似寺人,确切好玩,声音又有些似曾了解,遂多了几分重视,见人确切看不到了,才又持续站定了在人群里凑热烈。
因着心虚,祁采采边走边默念着,方才她与噙着笑望来的男人四目相接,恰是那日被她施暴泄愤的姜家人,中间另一个男人更是祁采采讨厌到骨子里的姜宴几,真是姜家蛇鼠一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