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大长公主率先鼓起掌来,其别人亦抚掌奖饰。姜鹭闲也沉浸在太子谆的眉眼中,见那些傲岸的嫡派令媛们此时都只能瞻仰着伴在太子谆身侧的她,下颌微微扬起,仿佛一只开屏的孔雀夸耀着这份殊荣。
可那都是暗中涌动的情感,场面上大师倒是心照不宣地举杯敬陛下,拥戴着老道的话。
在坐的哪个不是人精,虽晓得这事八成并非太子谆所言提早设想好的,但这份变通才气再加上这才情,很多世家女就沦亡在了太子谆作画时通俗的眼眸里,右眼上那道伤疤不减风采,那微微泛着暗紫的眸色更是如宝石诱人。
一曲结束,掌声雷动,为得是那份礼数。
这时宸妃站起家施了一礼,回道:“母后心悦便是对臣妾最大的犒赏。”
这时天子身侧一向站在暗处的人才恭维道:“陛下圣明,老道夜观星宿,昭仪娘娘一来,紫微星便光彩高文,大雍与波斯交好乃两国福分,陛下定会是大雍史上最杰出的帝君,老道克日清修便以茶代酒敬陛下基业千秋万世。”
波斯大将军阿亚图拉斜倚在坐椅上,用手撩过披垂的长发,骄易开口:“陛下觉得如何?波斯与中原不相高低吧?”
一番话说得大气又熨帖,台上的伶人们亦是异口同声道皆乃宸妃娘娘的别致主张在最后又加了一幕。
宸妃起家笑道:“陛下,那便依着孩子们的设法直接开宴吧?”方才那一出迟误了很多时候,也只能加快进度了。
男宾那很多武将手上青筋透露,差点捏碎酒杯,文臣亦忿忿不平这混道人一心拉拢大雍与波斯交好,若波斯诚恳也就罢了,看波斯将军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全然没有对大雍的恭敬,再看看他奉上的胡姬骊昭仪,一脸狐媚,还不知羞臊地同舞姬一道演出,真是丢尽了大雍后妃的脸面。
就听天子声色有些谙哑地说道:“不错,母后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