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兰啊,你自幼就是爹捧在掌内心长大的,爹疼不疼你?可爹不但要照顾好你们,还要顾及全部家属,现在姜家……欣兰啊,那朔方新安抚使也是少年才俊,与你年纪相称,爹早就派人探听过了,操行也端方,不会委曲了你。”
已是等候了数载,目睹胡想就要成真,萧惟余又怎会就此让步改娶别人?
京中迩来诸事敦睦非常,却好似山雨欲来前的安好。
自萧惟余传闻琴泣不但没有成了沈秦微的妾室反而得封郡君并为沈尚书收为义女,萧惟余便欣喜若狂恨不能立马带了媒人上门求娶,一心想着终究扒开云雾见彼苍,能够修成正果了,想着此次昭阳大长公主定也不会再加禁止,哪知又横生出个吴家女。
“爹,我不嫁!爹承诺过我要寻个风风景光的婚事的,这远嫁边塞我如何返来看爹爹啊?”说着袁欣兰把袁中枢写给朔方新任安抚使的拜帖给塞进了袖子里,方才她翻找的便是这个。
但观湖可知,大要愈是安静无波,其下愈是暗潮涌动。
当日萧惟余方从城外返来,接连三四日不眠不休就为了救沐阳王的儿子而驰驱可要了萧惟余的命,回到府里便有主子将他带去正堂,设想中萧太师劈脸盖脸的骂没见着,倒是极驯良地同他提及吴家幺女。
起初是姜贵妃私吞寿宴银两贬昭仪,太子侧妃触怒龙颜种魏紫,沐阳王世子身患奇症死复生,红袖招头牌琴泣飞上枝头封郡君,再是袁中书与姜太傅殿前翻脸生芥蒂,最后更是有祁野生子摇身一变擢大吏。
“好好好,不嫁不嫁。”
萧惟余对着父亲与祖母磕了三个响头,自认不孝,却还是立下毒誓非琴泣不娶。
还未及袁中枢想到好主张天子便在早朝上对着袁中枢就波斯使者即将返国之事旁敲侧击了一番,这一下可将袁中枢吓得不轻,再不管脸面,恰逢朔方新任安抚使石熙载进京,袁中枢天然记得这个在扳倒祁隆之事上起了相称首要感化的孩子,亦明白此子是姜太傅亲信之人,如此便生了将女儿嫁于此子的心机,以求向姜太傅表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