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姜太傅也做好了最坏的筹算,石熙载事败,太子谆安然返来,那么姜鹭闲仍然会被措置掉,连同这个孩子一起,泯没在这个世上。
钏儿刚想说甚么,钗儿就道:“只是与钏儿姐姐开几句打趣,太子妃莫要劳累,多多歇息,这入秋的气候冷暖不定,可别减轻了病情。”
这传宗接代的命根子保住了,钱尚书天然欣喜,见儿子乖觉很多,也很有感慨,是以早朝后听得同僚群情太子妃是妒妇,竟辩驳了几句,为了太子谆这份交谊也好,钱尚书总感觉太子妃那暴躁性子的小丫头底子未通情窍,谈何妒与贤德?
祁采采听得外间有人说话,缓缓展开了眼睛,就听钏儿怒道:“你们从哪听来的,浑说甚么呢!再在燕安殿里嚼舌头定饶不了你们!”
“钏儿姐姐莫恼,钗儿在这给您陪个不是,都是道听途说的瞎话,切莫当真。”
寿宴以后姜太傅直觉事情有蹊跷,变态地不急着流露太子侧妃有孕一事,特地召了东宫暗线红叶来问,红叶道是太子未曾在玉绮殿过夜,但太子是否和侧妃有过云雨之事她也不知,姜太傅一听更加不安,派了人去查,回禀说姜鹭闲与法华寺的和尚似是有染,也不再经证明,直接将那和尚措置了。
因着当时匪石正在查丧失的粮草信息以及与土门堆栈相同,身上事件繁多,此事便没过问,而祁采采本就懒得见姜鹭闲聒噪,只愿她‘天高任鸟飞’,哪会回绝,命人将姜鹭闲常用的物什清算送去了太傅府,金珠又悉心肠加了些补品一道送去。
厥后几天里,姜鹭闲几近被禁足在她的内室里,乃至连下地活动都被阻着,一屋子丫环婆子将她服侍得详确,清鸣和泠叮再返来奉侍她时,亦是谨慎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