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且与琴泣去楼上促膝而谈。”
“见笑了,公子既是明白人,琴泣也不必再说暗话,本也想开门见山,却顾忌着公子会不会俄然翻脸走人,琴泣要说的但是关于朝堂的事情,公子听罢如果不喜,便忘了可好?”
祁采采慎重地点了点头,就见琴泣神采公然一松,缓缓道来:
不免想起上一次被这般冒昧,还是采采那妮子换了男装戏耍她,只可惜已经物是人非,而这一入迷竟就大庭广众被轻浮了去,却不觉着讨厌,大略因着此人太像采采。
对着琴泣滑头一笑后,祁采采伸脱手抚上了琴泣的脸颊,口中也痞气地调笑道:
将乍然暴露的哀痛藏起,琴泣嫣然一笑,既已经吃了亏,干脆直接说道:
祁采采眉梢一挑,心道本身果然早就被盯上了,面上不显,呷了口茶方道:“琴花娘动静倒是通达,还晓得何事无妨一次说了,小生这几日自报家门次数多了,不厌其烦。”
这模样太像了,太像采采了。琴泣不由莞尔,部下不断沏上第二道水,笑道:“公子这是信心满满觉着本身能够高中三甲了,倒让琴泣安下心来,不枉赌这一局。”
说罢稍提早了半步领着沈秦微往她的内室行去。
这些事情仍历历在目,不过两载春秋却真的隔了两世,打量着面前低眉敛眸正在煮茶的琴泣,祁采采如鲠在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提及。
琴泣的内室仍安插的清减,没有俗艳的披红挂绿,没有金银玉器的摆件,唯有几匹用作纱幔垂帘的蛟纱与一个古旧的四角梵文铜香炉透着不凡。
“公子且听琴泣一言,你叔父沈尚书与姜太傅来往甚密,而肃州姜家想必公子也该有耳闻,非良善之辈,公子他日玉堂金马还望劝宥沈尚书一二,公子本身也最好敬姜家而远之。”
为此祁采采头一回儿与琴泣争论起来,可祁采采晓得她嚷得再大声也无济于事,琴泣就是那种看似和婉实则认死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