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熏上前扶起姜鹭闲至中间坐下,同时道:“侧妃实是高看了别人,陋劣了自个儿,现在满京都贵女都恋慕您的家世呢。”
“几日未见娘娘,鹭闲甚是驰念呢,”又对太子谆道:“殿下多留一会儿嘛~妾身想陪贵妃娘娘再说说话。”
姜贵妃耐烦将近耗尽,声音愈发冰冷,熟谙之人皆知这是生机的前兆,淑妃道了声告罪,走在季美人前面仓促拜别了。
沐阳王佳耦刚坐定,就有寺人通传太子殿下、太子妃及侧妃到了。
“太子昨夜并未歇在太子妃寝殿呢。”姜鹭闲眉飞色舞地回禀。
姜贵妃大失所望,“太子妃那年纪本就不能圆房,有甚么值得冲动的?”
“哦?”圣上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德妃看了眼伏在石砖地上的太子妃,怜悯地阖上眼,大袖讳饰下转着佛珠。
少了帝王威压,余下的人都极有默契地掀过了前一篇,再谈笑间话语里少了机锋,多了拘束和收敛,仿佛一向都是这么其乐融融。唯独姜鹭闲看不透处境,时至中午,太子谆成心回东宫时扯了姜贵妃的袖摆,撒娇道:
太子谆对着圣上一揖后叩首,身后祁采采和姜鹭闲也齐齐叩首,二人依着太子的声音问安:“陛下圣躬万福。”。
一番话将姜鹭闲打动得声泪俱下,连日的委曲都在这一刻决堤。
沐阳王这会儿倒温馨,一脸看好戏地看着殿上还未起家的嫂嫂。
祁采采起家后行了一礼,略抬眼偷看着面前这个明丽的妇人,未敷粉,肤底虽不算白但泛着天然安康的光芒,倒是一对眉画的斜插如鬓,两颊酒窝深深,点了妆靥,说话的时候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不是绝美,却极吸惹人。
“鹭闲知错了,姑姑别气坏了身子,”跪着爬到姜贵妃脚边,姜鹭闲伎俩谙练地替姜贵妃捏着腿:“千错万错都是鹭闲的错,只想着早点奉告姑姑昨夜东宫的事,全然忘了还要去给太后娘娘问安。”
“如此,侧妃便留下吧,不过本宫还要与太子妃去一趟慈懿宫,就先行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