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宫外天寒地冻,细雪纷飞,宫内倒是暖香暗浮,轻歌曼舞。大殿以内,帝王群妃相对而坐,轻语谈笑,享美酒好菜。越独坐殿侧,轻弹卧箜篌为世人扫兴。其间,素妃携着小皇子寻,仓促走入殿中,冲殿上的燕王一拜道:
听了此话,越惨白的脸上暴露淡笑,方缓声道:“越儿生性柔嫩,终归是学不来父王杀伐定夺的气势,此番于法场返来一病,让夫子见笑了。”
“诺,此事臣妾早有筹办。”珍妃应道,而后回身瞧着殿中的高越,朝他微微一拜道:“太子殿下容颜俊美,环球无双,又精通琴棋书画之艺,举国高低恐是无人能与之相配,珍妃眼拙,不知殿下究竟爱好何种女子,遂早已从大燕贵族官宦之家遴选了些德才兼备面貌出众的女子出来,彻夜除夕家宴,群妃皇室俱在,不如趁此将众位女子请上殿中,以献舞之法来示其才艺,也好供由太子殿下细心遴选中意之人,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珍妃娘娘不必劳心了。”听了此话,越再拜道,而火线回身瞧着燕王,缓声道:“父王,除却巫山非云也,越儿早已心有所属,遂这选妃之事就到此为止罢。”
言罢,他于案前起家,徐行向那群轻舞的女子走去。现在,行于殿中,面前皆是面貌绝丽的女子,她们桃腮含笑,眼波流转,回眸之间,百媚皆生,勾手回身之际,轻纱衣袂便拂过面前,留下一阵胭脂香味。越神采如常,一一看过那些个出众的女子,而后便快步行于殿前,朝燕王一拜道:
“越儿只是年青,当你到了夫子之龄,见惯了江山风云的变更,便不会再是以小事儿而作悲。”班念烈沉声道,而后抬眸,望着轩窗外飘飞的白雪,捋须半晌,仿佛想起了甚么,遂又抬声道:“对了,方才夫子与大王商讨过,今冬大雪颇多,待来年仲春,雪化之时,再寻得谷旦,方于宗庙祠堂为越儿停止冠礼,不知越儿意下如何?”
听罢,素妃俯身伸谢,方才领着小皇子寻下殿入坐。坐于殿侧的珍妃一向暗瞧着那窜佛珠,而后,又抬眸瞧着坐于殿中轻弹箜篌的高越太子,并微微一笑。
听了此话,珍妃笑意犹盛,方拍掌表示,此时,只见十来个面貌娟秀的女子迈着轻巧的行动走进殿来,她们皆身着素纱轻衣,贵体生香,世人见之,皆啧啧奖饰,只见那些个女子立于高越的面前,皆朝他俯身一拜,而后齐声道:
“父王,这些女子的确甚好,不但边幅绝佳,并且舞姿撩人,想必然是珍妃娘娘操心细选过得。”
话音刚落,法场之上鼓声响起,两人皆抬眸望之,只见监斩官凌昌隆挥手扔出斩首令牌,刽子手挥刀落下的刹时,鲜血溅起,三颗头颅滚落在地,见此景,围观的百姓皆唏嘘。此时,班念烈侧目,瞧着身边的高越,只见他正神采如常,眸子安静的望着那被鲜血染红的片片白雪・・・・・・・
“那可有让太子殿下心动之人?”殿侧的珍妃开口问道。
高越朝她一拜,而后道:“并无。”
“除夕夜宴,如此良辰,素妃因何事来迟?”燕王问道。
“臣妾来迟,还望大王恕罪。”
“到底是太子,目光天然是高于凡人,不过这倒无妨,殿外头还候着好几拨后代子,不如我们再换一拨儿来瞧瞧。”
“将寻儿带来与寡人瞧瞧。”
这年除夕之夜,皇城燕都皆张灯结彩,集市之上火树银花,灯火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