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发人不打诳语,仪卿方才所言,皆可托之,以是你家公子定会安然返来。”见他不语,她侧过清秀的脸调笑道。
言罢,越携药箱回身,便跟着那两个官兵一道,下了荒坡,快步走在了前去郢都的路上。
“这画,乃十几年前所作,这画中人,乃是那疯僧十几年前的模样,转眼经年,疯僧云游未曾返来,却独独留画于此,白白给人念想,当真是好笑。”
“等我返来。”
夜色沉寂,棚内烛火阴暗。将那得病者安设好后,越徐行走了出来,却见到了早就静候在棚外的仪容。微光下,她一袭青衣,背立于此,身影清冷绝傲,许是发觉到他出了药蓬,遂回身,冲他平淡一笑。
“真的?”
无人回声,城外唯见东风轻拂,杨柳飞舞。两人于此立了很久,直到那远去的身影消逝不见,方才折身回到城内。
抬眼瞧着那远去的身影,尚子终不堪心中之忧,追了两步,立于荒郊柳树下,大声叮咛道:“公子可定要安然返来——”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