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子,你且回寺,拿些斧具来。”
“公子这是要去哪?”
说罢,便快步向前走去,独留尚子一人愣在原地。
听罢,众位姑子皆暴露笑容,群情纷繁。
如此一来,引水之事,全寺皆知。嫁接修竹之际,每日都有安适无事的姑子随高越来到了半山石潭,帮手递竹搓绳,办理一二。每至午餐之时,也会有山下的姑子送来饭水,照顾摆布。接连几日的繁忙,那引水之竹已铺设结束,从山上至山下,凹凸错落,连接着水潭与山寺。此时,越沿着竹管行于深山当中,察看着这已完工之作,并耐烦的用良木敲击着绳索捆绑之处。每一击,每一声,在这沉寂的山林当中,都格外的清脆清脆。
紧了紧身上背着的木料,仪卿笑着回身时,留意到他手上包扎的伤口。
“阿弥陀佛。”世人单手举于前,皆施礼拜道。
“・・・・・・・”
“华霜寺处于深山当中,饮水之困自建寺以来便一向存在着,现下仪止施主愿为小寺消弭这百年困扰当然是好,可此事事关严峻,还得从长计议。”寺中回廊上,方丈仪轩缓声道。
“此事仪止已经计议多日,方丈不必操心。”说罢,越从袖中拿出草图,递与仪修,看着她展开草图后凝睇专注的神情,方才道:“如图所见,那水潭处于山腰间,潭口向南,潭水的流向刚好朝着山下的华霜寺,我们大可操纵这极利的阵势地形,以修竹为辅,将谭中之水引入寺中。”
“体察民情当然首要,可殿下还是细心些为好。”绑好了伤口后,尚子低声道。
上山捡柴的仪卿肃立在后,隔着绿树枝丫看着下方的两人,开口喊道:“两位施主这是在做甚么?需求帮手吗?”
“本日我见仪止施主手上有伤,便向方丈要来了这金疮药,你且拿去,给他敷上。”说罢,她将药递给尚子,便回身拜别。
越捧着草图,未答话,只是缓缓踱步察看着周边。据草图来看,此潭高居山中,在山寺以北,缺口却在南面,如此一高一低之势对于引水而言极其无益,且潭边皆是茂林修竹,环抱在侧。竹・・・・・・・越思虑很久,方才恍若回神,回身对尚子道:
“饮水之困皆乃大事,并非噜苏,这点小伤无碍,离宫时班夫子曾警告我要体察民情,解百姓之所需,现下,不恰是一个大好的机遇么?”
隆冬时节,山中草树愈发的翠绿翠绿。晌午以后,蝉鸣声声,让这深山密林显得更加悠远空灵,沉寂至极。拄着锄棍的越徐行行于山林,低头寻药,只见那丛草当中有些许开白花者,略有些眼熟,细心辨认,才知是白芷。上前一步,吃力的将那草药连根拔起后,却脚下一滑,踩了个空。
寺中后院,众姑子肃立在此,皆屏息等候。大水缸之上架着从后山接过来的空竹,前端用水草紧塞着,现在正往下接连不竭的滴水。越伸手将那紧塞的水草拔出,刹时,水从竹管里喷涌而出,流落到水缸当中。
“以修竹作为那引水之道,岂不甚好?”
听到声音的两人抬开端,向上方看去。见是仪卿,吕尚子咧嘴,暴露憨笑,回应道:“仪卿小徒弟,你如何会到此?”
“这几日我上山捡柴,模糊间老有伐竹之声传到耳畔,心下猎奇,便于本日闻着这声音寻了过来,没想到是二位施主,不知二位施主伐竹作何用?”仪卿走下来,看着那草地上安排着的修竹,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