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庄觉得魏川是担忧女贼不死,会坏大事,继结道:“戋戋一贼,不敷为患,且看这滚滚江水,虽不如大浪滩之雄势,但是想在水底求生,你我也难觉得之,那狂贼一女流之辈,莫非就能,走吧,你我再谋良策。”说罢先行于前。
女子闻言,左手从腰间一沉,打下数枚暗器。
莫庄这才欣喜笑道:“好,魏赤鹰当然是利落之人!”
魏川一听,赶紧谢恩收下。
莫庄闻言,朗然一笑,道:“鹰头帐与君王同列,口无戏言,成命不违。收回成命,乃我鹰头帐所不耻。魏赤鹰如果不受,莫不是藐视鹰头帐。”
魏川免强一笑,仍旧袒护不住淡淡的忧愁之色。
本来是莫庄一脚踢出,正中女子腰腹。
莫庄也不闲着,见女子所逃方向,只要一船可安身,再往前便是无边的江山,此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要藏匿于船,必定向华山剑派数艘人丁希少的空船而去,因而发挥轻身工夫,三起三落,来到华山剑派渡船,腾身上了桅杆,居高凌下,一览全景。魏川眨眼间,已经追上那女子,阻在前路,冷冷问道:“你是何人,乖乖束手就擒,或可留你小命。”
魏川急中生智,使出念术之功,与此同时,催动内力,一掌吐出,袭向女子,并且口中还喝了一个“定”字。谁知女子仿佛已经推测他会出此招,右手化掌,轻吐过来,口中悄悄念出一个“破”字。就在这“定”“破”二字落音之时,女子身子一晃,银蛇长剑,化为软带普通,跟着女子退身之际,飘摇出去,莫庄方险中保命,死里逃生。魏川大惊,此女子竟会华山剑派除掌门人,毫不过传的“念”“术”二宗的法门,不由有些心寒,因而顾不得号召莫庄,直袭而上。女子轻功固然了得,但与魏川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本已逃出一射以外,魏川发力之间,便可持剑刺厥后背,但魏川并非配剑,女子幸运不死。
莫庄赶紧扶魏川正身,笑道:“魏赤鹰何出此言,凡是身为贼者,所行皆为轻易活动,善于潜行遁逃之术,非吾辈可比,魏赤鹰切身涉险,力擒狂贼,当受嘉奖!”说着将腰间所挂玉佩取下,递到魏川面前,接着道:“此为金玉章,乃先祖所赐,可代君国法律,天南地北,军机六道,凭此可随便调兵三万,任由批示。”
莫庄只觉面前一条千头银剑,劈面袭来,暗自吃惊,本能地挥剑成壁,欲要封挡,但是必竟寸宽铁片,自觉挥挡,岂能挡住众矢之攻。魏川暗叫不好,只见一条银跎,避开剑光,直袭莫庄心口。
女子不语,收剑入缠腰鞘中。双掌一分,乃大鹏展翅之势,双臂分开之时,已上桅杆,魏川如影随形地与她,前后落足桅杆顶杠之上。
莫庄一听,忙问:“肯定!”这时次那女子手中多出一柄长剑,抖如波浪,向迎击而来的众剑削去,挥如摆柳,众保护手持官制青锋,一遇此剑,如变春笋普通,悄悄断落,掉了一地,不由一怔,这一怔之下,那女子已弹足跃过世人,持续逃窜。百人之众,个个非俗手,竟拿不下一女子。
“破!”
魏川慎重道:“恕下官直言,下官这是为小女将来深处考虑,到时候江湖禁武,圣心一安,龙颜大悦,大人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封小女贞烈之名,岂不光荣千古。”
莫庄闻言,抬步持续前行。
魏川再次问道:“你是何人?竟会我华山剑派的轻功。”
魏川不习水性,不敢入水,当即翻个筋斗,定在江面,四下寻视,江水浑沌,甚么也看不见,暗自叹了一声,就向飞身前来的弟子们挥一挥手,返回到船上,向早已负手而立的莫庄施礼,道:“下官无能,未将活捉女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