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莫二人闪身已到船棚顶尖,远远看到一人影明灭,手中短剑,映着月光,划过一道银线,二人立时向人影飞身而去,一起一落,已到那人身后,谁知那人跑到船缘之时,却不回身过来,而是看望着江面,然后恨声一叹,一剑砍断雕栏,才收剑回身,看到魏川和一朦面男人,吓了一跳,当即向魏川礼道:“见过魏师叔!”
“不敢!”魏川抱拳一礼,持续道:“这也不难,只需有朝廷中人,微服行走江湖,只……谁!”
魏川闻言,已知其意,赶紧道:“承朦莫大人信赖,下官必肝脑涂地,誓死跟随!”
莫庄先是朗然一笑,然后道:“多谢国丈大人,此次奉圣上之命,南下查访,的确碰到很多可喜可贺之事,待下官公事一了,赶回京师,定敬备薄酌,邀国丈大人小饮,到时候国丈大人,定要赏下官一个面子!”
元林惠神采通红,沉首回道:“……长辈不济,未能追上,但此贼是位女子?”
莫庄如有所思,沉吟半响,眉头再次皱起,仿佛没有一点眉目,就笑问道:“魏赤鹰有何良策,还请赐告!”
魏川问道:“贤侄看到是何人没有?”
苗碎儿强作浅笑道:“还望莫大人,不辜圣上重托,刻兢职守,为圣上分忧,江湖路险,多多保重。”
魏川回了一礼,然后将密旨摊在案上。
莫庄亦道:“本座帐下女婢,个个也非俗手,虽有几个亲信,但也难保没有细作……既如此,就此别过!”
终究有一弟子按捺不住,俄然跪下道:“师父,朝野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相互互不胶葛,江湖中人,受朝廷加封,史无前例,师父本日之举,若鼓吹出去,该如何是好,到时候,华山剑派必定成为众矢之的,所树之敌,已非五岛山和断水堂两派了,华山剑派千年基业,恐有不保!”
“有理……不过,如何悄无声气呢?防民之口,胜于防川啊。”莫庄先是必定,又心生疑虑。
莫庄闻言,望向魏川,展眉笑道:“魏赤鹰如何分身之策,快快说来!”
先祖德茂,震于四海,泽于天下,借江野草甲之力,揭杆而起,潜天伐逆,筑大顺基业,江湖军人之功,位列戎将之上,遂适应侠义天道,尊其择由,朝野相忘,然逾百年以后,江湖野派,争鸣之势,有撼朝权之夷,百官密谏,令朕难安,遂派鹰王梭巡,然律贼入宫犯逆之事,岂可殆之,朕之心,鹰王知也,旗鼓责令于江湖,恐辱先祖之威名,是以,钦差鹰王,密行江湖,私令禁器,铸剑为刀,不过尺量。必有英杰不平,逆上反叛,有违法度,朕心不忍,亦恐成势,遂托鹰王,百无忌讳,宁无江湖在,不成江湖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