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庄闻言,一时性起,不等魏川话尽,便欣然道:“上大碗来!”
莫庄两碗下肚,皆是一饮而尽,吞食过猛,酒劲已上头,微觉醉意,待望损等人分开,便又挪位向魏川,笑道:“魏掌门,可贵如此良机,你我二人岂能停杯!”
莫庄进宴与魏川等人酬酢一阵,便与各位请酒。魏川端起玉盅,一饮而尽,非常利落。莫庄见状,暗想:“公然利落,看来我莫庄没看走眼!”因而笑道:“魏掌门公然利落人,既如此……”
谋士当即退身施礼道:“请莫大人恕罪!”
侍从赶紧去将四大坛酒,一并抬来。
莫庄故作一笑,朗声道:“大学士所言极是,本座服膺,嘿,多谢大学士提示啊,不如大学士随本座一起,前去赴宴,如有凶恶,也可在大学士大力相护之下,确保本座全面啊!”
“哼!别读了几本霉得发酸的书经兵法,就来舞文弄墨,纸上谈兵,别忘了,另有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大学士,你此来随本座路程万里以后,归去以后,我定向皇上奏请重赏于你,加官进爵那是必定了。”莫庄一边说,一边走了出去。
望损点了点头,便扶着元林惠,与几位侍女退出宴席。
“哈……痛快……来来来,诸位豪杰,莫某见酒记性,只顾自饮,有些失礼,还请诸位自便……来来来!”莫庄一边说着一边托着坛子,给魏川倒上,已是入少洒多,四下飞溅。魏川也已有些微醺,凡嗜酒之人,岂会在乎这个,见酒溢出,觉得满上,端起来便奉上口。
元林惠见魏、莫二人如此喝法,深为震惊,担忧魏川要借酒销愁,喝伤了身子,但是却见他先瞥了一眼望损,然后再环顾四座以后,最后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迷离的神采一闪而过,她便猜到魏川定然因看到她,而想起赵洛儿,不免心中有些羞怯,赶紧避开魏川的眼神,看向望损,见望损还是朦着面纱,蓦地想起望损所说他面貌被毁,心中暗急:“如果有人请他喝酒,必定要揭上面纱,这岂不让他难堪……嘿嘿,本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魏师叔看向我,是想让我想个别例带走望损,免得望损难堪难堪,但我有甚么体例呢?”正在焦心之时,见魏川又端起酒怀,俄然心生一计,一计想出,禁不住脸热起来。
因为铁锁连船,环环相扣,人行船面,如履高山普通,且江面风凉,甚是舒畅。船仓当中,燃着灯火,宽广敞亮,四下装点富丽,非常洁净,令民气下镇静,未几时有侍女将酒菜呈上,为首女子向魏川微微欠身施礼道:“我家主公道在换衣,请诸位大侠豪杰先用,不必拘礼!”
魏川因赵洛儿之变,心中苦闷,早已不顾礼数,提壶痛饮,见此小碗,接过来,顺手扔到窗外,然后叮咛道:“取海碗!”
莫庄此言,意在让谋士不必多言,谋士当然晓知,但是谋士是奉皇命,随行鹰头帐,一来为莫庄出运营策,助莫庄一臂之力,二来也可监督莫庄的行动。监督莫庄那是轻而易举,因为鹰头帐中高已插天子的细作,对他谋士来讲,庇护莫庄安然乃是首当其冲的事情,因为他皇命在身,且又有天子作背景,对莫庄虽恭敬,但并不害怕,当即回道:“魏川方才在刀刀见血,人头落地的厮杀当中,装疯卖傻,毫发无损,便可见其城府极深,且他视本门弟子存亡于顾,可知贰心如铁石,如此老谋深算,又心如铁石者,必定刁猾。”
莫庄嗔问道:“你是从何看出魏掌门刁猾之人,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