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恐华山剑派有变,以是派我二人前去刺探,顺道告之你,事不益迟,快快解缆吧。”
“啊!”丁阳猜疑瞅着侯、梁二人,戒心大起,问道:“你们是如何晓得的。”
“嗯——青出剑是不是只要掌门人才配利用。”白衣鬼使不待丁阳把话说完,就截口问道。
侯金开遂向火灵舍弟子一礼道:“因事出告急,不能面谒詹堂主,还望诸位通报一声,告别!”
侯金开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丁阳这才信赖,咬牙切齿道:“想不到柳意竟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魏川卧床数日,固然米水未进,但在在奇药的感化之下,功力大增,此时精力抖擞,毫无睡意,便在魏家老宅内,漫无目标地踏月闲走,走到一处杂草丛生的院门前之时,见院内有亮光,模糊闻到一股香火味,心想:“如何还会有人半夜烧香!”
魏川正盯着知名灵位发楞之时,俄然听到背后有老者叹了一声,实在吃了一惊,忙放动手中族谱,转过身来,见是一名手拄拐杖的驼背老翁,暗淡的灯光之下,可见满脸皱眉堆叠,眉毛眼角下垂,一张一翕的嘴里,能瞥见只剩下两颗枯黄的老牙,身上穿戴尽是补丁的破棉袄,正一手提着油壶,一脚重一脚轻,困难的挪着步子从后房走出来,显得老态龙钟,看到魏川之时,毫无神情的老眼闪过一丝精光,沧桑道:“不死的在此守灵,已有三十又七年了,也忘了本身姓啥了,你们面儿上的人,都喜好通名闻姓,就叫不死的守灵人吧……初见魏将军的时候,与你普通模样。”说着走到魏川身边,将油壶重重地搁在供桌上。
“这位丁少侠,传闻华山剑派镇派之宝青出剑,在你手中。”白衣鬼使问话时,负手于后,侧身而立,实为对丁阳的大不敬。
“好了,你们都早些歇息去吧,明日一早,还需赶路,此事为师自有决计!”
“已有三天了!不知那冰雪国人施得甚么妖法,这位丁师弟,精力萎迷,只晓得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一句话也不说。”
“柳师弟,你的伤好了?”丁阳强忍着内心的惊骇,故作欣喜地扣问。柳意听出丁阳声音有些发颤,只道他是冲动,故尔不疑,淡淡道:“好了,丁师兄应当为小弟感到欢畅才是!”
众弟子闻言,游移半晌,遂存候出去。
丁阳预感到情势不妙,眼下柳意定然投于冰雪国人,此处只要他一名华山弟子,怎能与他们斗狠,因而故作不觉得然地笑道:“这是当然,向来如此。”
“我,我柳意!”柳意俄然冷着嗓子,向丁阳走近一步:“你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一个是主动把剑交给我柳意,然后回华山;如若不然,你我一决存亡,我劝说丁师兄不要轻举妄动。”
魏川听了丁阳所述以后,起家跺步堂下,感慨很久,淡淡道:“当初为师将柳意归入门墙之时,从他面相称中,看出此子虎狼之气,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唰!”随即北风一闪,一柄长剑,夺鞘而出,已抵在丁阳的劲前。丁阳只觉一股寒气逼来,看着柳意双眼透出模糊碧光,握剑之色,青筋突暴,心底发颤,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方劝谏道:“柳师弟,你不能这么行事,江湖道义所不容啊。”
侯金开见丁阳神情警戒,解释道:“是师娘奉告我们的。”
白衣鬼使一笑道:“莫非丁少侠没有看出来,这位才是贵派掌门人吗?”
梁师兄在侧问向断水堂弟子道:“我师弟在此绑了多久。”
白衣鬼使亲热道:“柳少侠言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是鬼使身为冰雪国太子殿下左护法,懂些仙道神通,擅自传授于柳少侠,于仙道戒律,于本国法案,都是不答应的,待会儿鬼使带柳少侠去拜见太子殿下,柳少侠对刚才的事情,千万不能透露半个字,今后也不能对外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