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你在哪?”此时听得寨门有男人喊道。
“金三爷赏格令,取魏川项上人头者,赏金五十万!”不知那边,有人朗声喊了一句,世人闻之皆为之骇然,寨中人所骇是黄金五十万并非小数量,魏川项上人头何故值如此天价;华山为之骇然,而是因为金三爷竟然如此大张旗鼓要取杀掌门人,是以公开为敌,惶恐之余,无不气愤。华山剑派弟子,众口暴喝,额上青筋暴起,手中长剑抖如蝉翼,收回嘤嘤之声,眨眼间幻如青光,满盈延展,将同门罩在此中,并且敏捷发散,与一涌而上的逃亡之徒刀剑相撄。
八人一见魏川双手合十,肃立如僧,不由大惊,闷声道:“谨慎!”
魏川当即晓得:“我华山剑派能以独占千里云山,也毫不是还价还价买来的,尺寸之地,皆是前辈们血雨腥风当中,积累出来的。”
但是为师已晚,魏川双掌俄然分开,平按腰间两侧,那飞旋于顶的双刀,俄然消逝不见,接着八名刀客,或挥刀下劈,或提刀于前,或侧身推刀格档,显得慌乱。
“一夫当前,真金白银,上承圣点,下顺民气,阴阳伤财者,非关某之友,亦必为敌也,友之于我者,财路滚滚,敌之于我者,非死不成。”
“工夫似箭啊,想不到曾经刁蛮小丫头电影,竟长成如花似玉的大女人了!”七公仔细细打量一番魏小安,会心一笑,抬眼向魏川道。
江湖中人,趋炎附势者,惧其威慑者,皆称简七为七公子,向来无人冠名于前,称他为“简公子”,而魏川此时直呼“简公子”,使得简七听着顺耳,但是却一笑道:“那就好!”
两人分开以后,四下世人才觉劲风刮面,难以正眼直视,纷繁侧目,避开这阵忽冷忽热的劲风。
庞寨主听得有人扬言金三爷赏格诛杀魏川,也吃惊非小,禁不住立足观战,只见华山剑派世人剑法精美,四尺长剑,挥动的如梦如幻,奇特得是青光覆盖,向外伸展,与周身敌兵相接,竟无铿铮鸣金之声,半晌之间,青光焕红,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劈面而来,让人作呕,并且其敌手围攻范围,越扩越大,竟不见有人有后退,令人纳罕。庞寨主细细一察,俄然毛骨悚然,本来这靠近华山剑派世人的敌手,竟全数被其快如流光,密如流水的剑气所绞碎,碎得只要血水,且往下一看,已是血水满地,一柄柄无缺无损的长剑,接二连三的掉落在地。
“魏川之命,非人易取!”
“是是是,七公子经验的是,庞某必然严训部下。”
魏川见此,扬声道:“此寨既归华山剑派,愿归华山剑派者,不杀,可入云山雾里,胆敢作敌逆乱者,杀无赦!”
魏小安此时听得父亲说“承让”,方知是父亲赢了,欢畅地跳将出来,指着简七,傲然道:“哼,你不平吗?再过来,我……爹打……打烂你的屁股!”说着吐吐舌头。
魏川一见女儿这么冒莽撞失地闯了出去,不知死活,心不足悸,此时听得七公子之言,暗自气愤,心想:“哼,你若胆敢动我女儿,我魏川将你碎尸万段。”然却微微一笑道:“小女小知事,不懂礼数,还望七公子包涵!”
说着,“叮叮铛铛”得八连响,魏川之手中双刀,已与八人大刀锋芒相接,八人回声翻身腾空,定身以后,再次居高打下。魏川已觉气味畅快,晓得八人深浅,此时八人气势已被本身这挥戈一震所破,心中已安然很多,见八人又下,不觉心下嘲笑:“岂不找死,那魏某就成全尔等!”因而掷剑于空,全掌合十,催动内力,使出气宗秘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