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大人前后变卦之快,元北峰也为之一惊,微觉不安,闪身靠近魏川三人,向国丈、郎大人等人对峙,沉声道:“设法脱身,不必与之费话。”
魏川见这些人身法诡异,明显周到布阵,如此由上打下的伎俩,与他华山剑派剑宗武学流云化雨阵非常类似,也不由纳罕,因而喝道:“下!”
元北峰一见小女人手中银环,一丝惊怒闪过眉宇,深深吸了一口气,俄然又窜改主张,和声对郎大人道:“郎大人,此事牵涉严峻,还需从长计议,彻夜不宜大动兵戈。”
“见过郎大人。”
郎大人深思:“此人是谁,却听出口音来,竟晓得我身份,莫非是朝廷中人,但又何故蒙着面纱呢?”因而问道:“中间何人,还望中间一露真面……”郎大人话还未说完,就看到元北峰从腰间摸出的紫玉牌,忙表示部下让道。
国丈一干人等被郎大人跪得一头雾水,因而问道:“郎大人何罪之有啊?起家回话。”
郎大人虽不知蒙面人身份,但见他有紫玉龙牌,乃国丈麾下密部,不敢违拗,因而礼道:“统统谨遵示下。”
国丈见一人欲逃,三人仍旧泰然自如,当即道:“活捉四人!”
“卑职不敢!”郎大人拒不起家,连续苦着嗓子回道:“娘娘失落,卑职已是罪该万死,得国丈大人宽恕,恩同再造,卑职彻夜巡查,不敢怠慢,卑职无能,忽视粗心,竟让这三人偷偷出去,卑职见他武功高强,不敢轻举妄动,才设伏在此,将三人一举困住,还请国丈大人发落。”
阮林玉、莫庄赶紧随其劲风上跃。
国丈一声令下,四下人影飞舞,幻如烟云,瞬息间充满四周,将四人围住。魏川一见,暗喝采身法,当即对莫庄和阮林玉轻喝一声道:“随我走!”
元北峰软剑刚则无坚无摧,软者游如灵蛇,在断剑四散之时,喝出“下来”二字,沉臂一拉,立时血如雨下,一颗人头,从浓云当中随软剑飞落下来,接着一具无头尸,也摔落下来。顶上浓云,立时淡了很多。
郎大人身为御前监一职,常伴于天子,擅于察言观色,知元北峰窜改主张,因而应了一声。
“国丈大人驾道!”这时远远有人喊道。
莫庄应了一声,就要解缆。元北峰岂能任他去,但是此处人手不由他调遣,赶紧向郎大人道:“还请郎大人派人护送一程。”说话时对郎大人凶光投射,郎大人微惊之余,立时会心,因而点了点头。
“刚才贵驾所言,如果能容贵驾归去,愿交朋友,既然如此,不如交个朋友,到敝处稍作歇息,由鄙人按排马车,送三位出城。”元北峰笑声道。
“销魂桥!”魏川筹办发挥术宗神通,发挥禁术神仙索,障眼法脱身,谁知仰目一看,一座木桥泰山压顶般落下,惊呼一声,又被生生逼了下来。
魏川早元北峰瞥见阮林玉时的神情突变猜到二人有着莫大的干系,细细一想,当即觉悟,鉴定阮林玉,并非姓阮,而是姓元,与元林惠是平辈,当是元北峰嫡亲,没准就是其女,明白以后,不由暗喜:“既然他的人在我手中,我又何惧于他。”
元北峰看出端倪,悄悄吃惊,没想到此人也知他身份,心中已知轻重,知此人留不得,必杀无疑,因而笑声道:“敢问贵驾意下如何?”
魏、莫三人闻言,无不愤恚,没想到郎大人如此狡猾,阮林玉亦是不盛其怒,只是她心直口快,破口痛骂道:“朝廷狗官,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方才还真人模狗样,此时真变成了一条狗,满嘴喷粪起来,谁说我是偷……”正要与郎大人评理,只见魏川举手表示,感到有说不出的严肃,立时把嘴边的活咽下去,暗自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