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大人插口道:“元大人在前开道,最为安妥,魏川断后,也是不二人选,路上不乏能人出没,倘若遭受劫道,元大人千万不成失了朝廷的威风。”
“无妨,浴不必江海,马不必骐骥,喝茶也不必有诸多讲究,或逸性,或解渴,用之着处为好。”
且说莫庄帖耳于墙,偷听国丈和郎大人之间的暗害说话,时尔惊心,时尔想笑,同时也鉴定二人将没法从元北峰口中问出甚么端倪来,以是就欲分开,俄然听到三人轻微的脚步声,料定是元北峰前来,干脆留在原处持续偷听。果不如其然,门子报导:“元大人到!”
莫庄悄悄地跟着二人,听到郎大人所言的白象玉,也实在一惊,轻声自言自语道:“我如何没传闻过!”但是正此时,俄然面前一暗,身子也顿时一轻,转刹时,已飘然掠过一射之地,撞到一条死巷的堵墙之上,一阵剧痛,袭遍满身,令他头晕目炫,只觉天旋地转,着眼看去,本来被一人抓襟按住,却看不清那人长相。
元大人闻言,将锦盒翻开,的确是一块两寸见方的紫色玉牌,周边雕龙环抱,中有一虎头纹刻,线条横平竖直,粗细化一,收边圆润,若非能工巧匠,恐难为之。国丈将玉牌拿在手中,将后背呈于二人看,只见四角为虎掌,形姿各别,周有双龙首尾相环,中间位置,刻有三柄小剑,错落交叉,恰是宣剑府的标记,并且统统后背图案,皆是圆圈线条所勾划,或整圆,或半圆,或取四分之一,非通例整,能有如此手工者,世所罕见,郎、元二人赞叹之色,显于脸上。
元北峰听话里有话,并不挑明,而装胡涂道:“青云派前辈们,只不过在大顺建国立朝之时,砍杀过几个象王国的流卒罢了,何故称功,能得三代皇上的恩信,确是受宠若惊,何况青云派远处穷山恶水,纵是得天子之恩,也是门下迎旨,得赏宫品,那里能得虎卫队护随那般殊荣,青云派前辈遗志也有记录,与国丈大人所言一样,紫玉令皆由宣剑府制作发放,下官如果得紫玉令,国丈大人岂会不知?”
郎大人并不接话,而是皱眉自言自语道:“据报冰雪国人也安营于来路,彻夜多番出入孤楼村,其心不轨,还须防备。”
“多谢郎大人赐告。”
郎大人与元北峰欣然点头,自不必说。郎大人缓缓落下茶碗,笑道:“我与国丈大再三商讨,决定明日启程,由元大人带领贵派,前路开道,不知元大人意下如何?”
“是是是!”郎大人实在心惊,悔怨本身弄巧成拙,把事作大,接着道:“紫玉令乃虎卫队率领掌执,仅此一枚,莫非有人仿造……不对,此令乃朝廷密工制作,且鲜见于众,那个竟如此神通泛博!”
国丈大人点了点头。
国丈点点头,嗯了一声。
“部属拜见国丈大人,见过郎大人。”
“骑象令!何为骑象令!”元北峰诧异地问。
“……部属一介粗人,不懂茶道,令二位大人见笑了。”
国丈立时点头道:“不当,女人家,当受庇护,不该抛头露面,更不该陷身于开路前锋和断后防卫的险要处境,青云、华山二派统统女弟子,当列为鸾驾侧翼,答应配剑护驾。”
元北峰闻言,当即跪下,叩首谢恩。
“嗯,很好,有元大人开道,老朽就放心很多,顺贤妃失落一事,千万不成向外泄漏半个字出去!”
郎大人俄然也一脸惊骇,向国丈大人道:“莫不是圣上……”
“郎大人多虑了!”国丈立时打断郎大人,起家道:“圣上乃贤明之主,岂会如此,郎大人莫再胡乱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