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北峰故作游移,又在国丈一番赞言之下,勉为其难地应了下来,郎大人立时恭喜道:“此行元大人定立护驾之功,到时候国丈大人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元大人不愁加官进爵,入升京都。”
郎大人探身切近元北峰,神情甚是谨慎,声音极轻,道:“华山剑派魏川,公开诛杀本朝密部鹰头帐之主,可见其心狂野,不得不防,让他断后,还需元大人派人监督策应,以防不测。”
国丈俄然郎道:“取我令牌来。”
元北峰听话里有话,并不挑明,而装胡涂道:“青云派前辈们,只不过在大顺建国立朝之时,砍杀过几个象王国的流卒罢了,何故称功,能得三代皇上的恩信,确是受宠若惊,何况青云派远处穷山恶水,纵是得天子之恩,也是门下迎旨,得赏宫品,那里能得虎卫队护随那般殊荣,青云派前辈遗志也有记录,与国丈大人所言一样,紫玉令皆由宣剑府制作发放,下官如果得紫玉令,国丈大人岂会不知?”
且说莫庄帖耳于墙,偷听国丈和郎大人之间的暗害说话,时尔惊心,时尔想笑,同时也鉴定二人将没法从元北峰口中问出甚么端倪来,以是就欲分开,俄然听到三人轻微的脚步声,料定是元北峰前来,干脆留在原处持续偷听。果不如其然,门子报导:“元大人到!”
“无妨,浴不必江海,马不必骐骥,喝茶也不必有诸多讲究,或逸性,或解渴,用之着处为好。”
“谢国丈大人……”
郎大人一听元北峰不知,对劲道:“骑象令,俗称白象玉,上面刻着一名铁甲将士,腰侧刺入一剑,还骑在一头大象背上,挥刀斩向大象的脖子,玉牌后背,刻着‘如朕亲临’四字,不消多说,你就应当明白,白象玉是多么圣物。”
元北峰闻言,心机百转,随即应道:“谨尊国丈大人叮咛。”
“是是是!”郎大人实在心惊,悔怨本身弄巧成拙,把事作大,接着道:“紫玉令乃虎卫队率领掌执,仅此一枚,莫非有人仿造……不对,此令乃朝廷密工制作,且鲜见于众,那个竟如此神通泛博!”
“下官服从!”
郎大人这时满脸堆笑道:“元大人请用茶!”
国丈由衷赞叹道:“元大人果然是心机周到,行事谨慎,由元大人带队,老朽有何疑虑,名册之事,就有劳郎大人了。”
“部属拜见国丈大人,见过郎大人。”
郎大人插口道:“元大人在前开道,最为安妥,魏川断后,也是不二人选,路上不乏能人出没,倘若遭受劫道,元大人千万不成失了朝廷的威风。”
“谢郎大人!请!”元北峰谢罢,端起茶碗,便一口喝去大半。只是雅士喝茶在于品,岂有这般饮如酒水普通狂吞,国丈大人忍不住失声笑出。
郎大人发觉,如有所思,并不随之落座,而是要求道:“既然明日申时初刻启程,国丈就请安息,我等先行辞职!”
“多谢国丈大人体贴,统统安妥,只待国丈大人一声令下。”
“非也,非也,宣剑府由老朽座管,紫玉令的制作与发放,皆经过老朽之手,统统旧令,一概收回烧毁,新令皆刻有持令人姓名,依大顺律法虎卫队禁章,旦凡刻有姓名的紫玉令,非本人掌持,则无令权,独一老朽这一枚,是知名令,而此方形,二位大人请看。”
郎大人俄然也一脸惊骇,向国丈大人道:“莫不是圣上……”
国丈点点头,嗯了一声。
“部属定确保一起通畅无阻,胆敢有犯者,杀无赦。”元北峰慎重道。
斯须,一名绿衣婢女,端着锦盒,从内房走出,向国丈一礼。国丈抬手表示婢女将锦盒递于元北峰,一边慎重道:“此为紫玉令,本属殿前卫率领,天子即位后,册封殿前卫为宣剑府下虎卫队,元大人掌此令,如老朽亲至,并且所行我大顺国土,无官之地,即为上官,有官之地,亦是三品,出城以后,老朽自盾守顺贤妃驾前,不释号令,元大人全权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