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义武点头道:“现在三位女人重伤不醒,恐不能再受车马劳累。”
项明月俄然道:“既然他们是出城追拿凶犯,定是有人沿此路出城,不如跟畴昔。”
话说当时眼看着魏思儿从高台直坠而下,必死无疑,梁秋红情急之下,强施内力,救于瞬息之间,但是她必是小女子,内家成就尚浅,且日来无歇一起驰驱,筋疲力尽,是以大伤元气,吐血昏死畴昔;魏思儿养尊处优,未练得一拳半脚,怎吃得住魏川意志混乱,满贯真气的一掌重击,半死不活;元林玉与梁秋红虽是同门,得元北峰真传,但必竟在她毫无防备之下,受了绳索一记横扫,四马之力,也非常小可,正中腰腹,内伤严峻,昏倒不醒。薛国丈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派得力人手四周搜索,若真是被寻得,岂有命活,沈义武忧心忡忡。
“小的月州衙吏,此前与大人有过一面,此时饥不成耐,还望赏些吃食。”
薛启等人一闻喊杀之声,抬头看去,又是一狱卒,与吴本一伙,人各一刀,挥劈而下,不由心中骇然。三人杀入,世人大惊散开,各守其位,将四人围住,只道吴本英勇过人,工夫了得,又有三人助阵,岂不更难礼服,因而不敢等闲攻入。薛启见状,心中大怒,“格杀勿论,违命者斩。”
“再杀一阵,死又如何。”另一人扯着嗓子怒喝一声,已然翻身上马。
眼看着西门期近,大哥还未呈现,三民气急,遥眺望去,竟发明城门下的大火,已被人移到道两旁,正有不计其数的官民合力拔水毁灭,其道中空出一条火星铺红的长廊,长廊前立着一名身着吏服的高大人男人,恰是大哥吴本,三人大喜,忙喊着:“大哥上马。”
“大人且慢!”
“哼,莫非本官不饿吗?自找吃的去。”那官差何善骂骂咧咧。
四兄弟向来行影不离,眉眼之间,已知相互情意,吴本早表示三兄弟寻隙杀出,不益恋战,因而冲着一个方向杀去,挥刀砍倒三人,冲了合围,跳身巷中。且说四人一经入巷,吴本便心生一计,叮咛道:“分头行动,四下放火,然后走西门出城,五弟你去备马。”三兄弟应喏而去,沿途只要见到易燃干物,立时放火,过未几时,全部南城,浓烟四起,四周呼救,乱作一团。尤事其又气又急,指东点西,呼南喊北,忙得脚不粘地,正骑马驰往北城,欲请国丈示下,岂料抬头数匹高头大马,奔腾而来,势不成挡,吓得人仰马翻,摔得半死。正从速马之人,恰是项明月,因为他一身皂隶服,来到城北马场,便喝称为城南起火,府衙用马,来不及签书,便解下腰刀作为凭据,牵了八匹高头大马,飞奔街道,无人敢拦,到了十字街心,折西而驰,俄然黑影一闪,一人落在中间的马背之上,恰是赵苟渠。
与此同时尤事其率部扑火,并惩罚蒋、项、赵三人,将其解兵扣押。三人见大哥断刀在地,晓得必是大哥所为,因而心照不宣,趁着世人仓促灭火,无遐顾及之时,偷偷从腰间取出备用的钥匙,翻开手中枷锁,夺刀而逃,直取东门,去救援大哥,谁想东城门内燃起熊熊大火,世人四下取水灭火,却无人打斗,寻问之下,才知南逃而去,因而又沿路寻迹而去,正到城内高墙之下,听得巷子当中有刀剑齐鸣之声,便连畴昔,果见大哥吴本血污浑身,被十多人围攻,因而大喝一声,扑身而下。
“前者何人?是敌是友?”月下暗淡,看得不甚逼真,来者警喝一声。
一声厉喝之下,十多人咬牙冒死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