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小生当然明白,不过魏将军可知这鸟笼山有小蹉跎之称,更是有去无回之地,倘若魏将军冒但是行,恐怕凶多吉少。”曹逊一边说,一边随魏川进入林荫之下,择木而坐。
此番大张旗鼓,哪能不引发官府的重视,因为步队强大,并且多为江湖中人,毕竟鱼龙稠浊,操行不一,多数人在魏川的威名之下严守纲率,可也不乏依仗阵容,为所欲为者,竟然违背禁令,与官府大动兵戈,并且火烧衙门,此事一起,敏捷传开,一时颤动朝野,统领峦江水陆近百万雄师的薛家人正因魏川销声匿迹而忧愁,获得动静,当即奏明已被他囚禁的天子,拟下格杀勿论的圣旨,并飞书北上,严命各处虎伥,对魏川之流,只可死见其尸,不能活见其人。
“失敬失敬!”魏川闻言,当即赔罪。
一行三百余人,顺着沿山蛇道,飞流而下,仿佛有天大的要事催促着他们,来到山脚下,不作逗留,直奔原路,穿过卧龙潭,一起挂帅飘旗,非常威风,每到一处,就有豪杰义士解囊互助,更有甚者,荡尽家资,随军北上。
“无知小儿,休得大言!”军中将士有人大声喝吆,继而应者山呼海叫。
由此以来,四方兵马躁动,拉网式巡查追捕。
蓝褂男孩闻言,猛地回身,直指魏川怒道:“我家公子爷姓曹名逊,祖上曹丘,曹家于象王朝四世三公,现在大顺朝中,亦为公卿,你竟不识,哦,尔等草泽莽夫,不识我家公子爷,也属道理,哼!”
蓝褂男孩,上前挺了一步,浓眉微蹙,扫视摆布,“我家公子爷临道,你们还杵在这里无礼吗?”
魏川见曹逊虽有歉意,无涓滴惧色,那男孩一脸肝火,指着挺枪围来的将士破口痛骂,岂有惊骇,晓得二人非同凡比,因而上前向曹逊袍拳道:“恕魏某直言,祖上曹丘之名,未曾传闻,不过当今断河道行军长史曹琳,为人朴直不阿,大名远扬,魏某稀有面之缘,不知与曹公子可有渊源。”
白袍男人收扇一笑,气定神闲:“象王国的屠龙神将,公然名不虚传,小生这点雕虫小技,胡弄凡人耳目,却见了里手真人就不灵验,有礼了……要取鸟笼山,非小生互助,不成得也。”说着向铁甲将士行了一礼,以了望魏川深深躬身,正身之际,向梁秋红和元林玉婉然一笑,“魏大将军若得二位奇女子互助,内无琐细缠身,外无决计之忧也,可鸟笼山非常人易取。”说完又是一礼。
“小儿无礼,还瞥包涵!”
深山密林当中,百余人跪在数万人当中,向布衣一身的青年男人叩首赔罪,求得一死,不肯被逐出。
“岂敢岂敢。”
魏川闻言,只好言谢而退,率部下山。
“法不容情,但法乃人定,人定必由情,法度以内,违者必罚,乃是公道民气,现在穷兵乏将,士不成枉死,以小生之计,将这一百三十二名将士派为先头,看望鸟笼山的情势,此中有三种环境,一,他们若反,可投鸟笼山,到时候不管动兵打起来,便为敌我,存亡由天,或是招降胜利,再次编入帐下,此次错误,既往不咎,愿他们改过改过,二,他们如果不反,探得有效谍报,可将功补过;其三,倘若他们不谨慎,行事不当,被鸟笼隐士所杀,那便是死得其所,不悔天人。魏将军,晚生有礼了。”
曹逊朗然一笑,即尔谦逊道:“断河军长史曹琳乃鄙人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