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林玉闻言,嘲笑地问:“吴大侠亦会相树,安知那雪松有三千年。”
魏川冷声责斥道:“天剑派眼里如有魏某,何如卧龙潭不以礼相迎,而是兵器相待啊。这也是你们师父的意义吗?”
两个时候的血拼厮杀,天剑派门下,不管男女老幼,一个不留,众将士前前后后,把盗窟前前后后,搜索三遍,确认无一活口,再放一把大火,将天剑派毁于一旦,并在庙门石碑之上,留下“川字军奉天伐逆”七个大字,方解恨而去。
“师叔息怒,师叔曲解了,长辈严守师命,在此守山,未曾下过百剑峰一步,还望师叔明查。”
魏川闻言,停下脚步,众将士亦围将上来,只见魏川双眼电光明灭,仿佛能洞穿吴本普通,嘴里铿锵有力地吐出一句话:“吾辈风云江湖,匡复公理,除暴安良,只愿一统之下,求得真道义;然万民之苦,非江湖之辈可救之,唯有乾坤朗朗,寰宇腐败,若得此大义,必先掌大权,唯有居天子之位,方可行施正统之威。”
吴本见梁秋红看投眼过来,只难堪一笑,并不作答,快步赶上魏川:“魏大侠,今已灭了天剑派的门,魏大侠就再难名正言顺地称雄武林,看来只要弃野从朝了。”
天剑派群起而上,叫唤震天,高低照应,一时候数百人从四周山林涌来,将魏川等三百余人,围在垓心。可那三百将士呼喊一声“庇护将军”以后,有二十余人,护住魏川、沈义武等人,余者排兵布阵,在前冲锋陷阵,无往倒霉,两边策应,以守为主,尾军断后,不遗罩门,显得非常周到,梁秋红跟着军队向山上挪动,心中悄悄称奇:“都说一拳难敌四手,看来如有阵法,纵是粗暴莽夫,也能化腐朽为奇异,可敌天神健将,若此去跟从魏师叔,能丢剑从戎,我平生所学兵法之才,将有发挥之机了。”如此一想,脸上忍不住闪现笑容。
待到山脚下,吴本转头眺望,青烟如龙,冲天而上,点头叹道:“青山雪松三千年,不消一矩化飞烟。”
“三师兄……”
一时候世人抢先恐后地请命攻打天城山,长刀离鞘,枪立如林。
“恶人闯山,迎敌!”
“请讲?”
魏川闻言,不置呆否,把目光落在梁秋红脸上,谁知梁秋红面无神采,并不看他,一时候更没主张,八大将军这时齐跪于地,请命道:“我等愿作前锋,率兵五十,攻上天城山。”
“还请魏师叔留步,敝上离山有命,进山访客,留驿馆欢迎,不准上山,还望魏师叔包涵。”一年长弟子恭身劝止在魏川跟前,显得非常恭敬,又非常难堪。
“查查查,查你祖宗!”一将士挥刀而上,大怒道:“你这些王八糕子,欺负老子好苦,我查你祖宗,本日要血洗你天剑派,有甚么话,到阎王殿再说吧。”说罢血光一闪,天剑派弟子胸前已开了一条血河,还好他眼明手快,料敌先机,早有筹办,大刀落时,弹足后跃,只可惜他千万没能推测此人出刀如此快。
日上三杆,三百将士,鱼贯而上百剑峰,早已有近百名天剑派弟子带剑相随。他们对这不束之客,心生敌意,但是魏川勇夺武林盟主之事,早已传来,他们不敢胆小妄为。天剑派掌门人,自蹉跎赴会以后,尚未返来,一时候各辈弟子,奉师命严守流派,不准访客入堂,只言留魏川等人在山腰间的驿馆相歇,但是魏川岂会情愿,并不进驿馆,只一挥手,表示部下将士,直上峰顶。众将士亮刃而上。
魏川心想:“华山剑派与天剑派素无过密来往,也无甚仇恨,此次冒然为敌,恐为江湖所不容,然若就此北上,不遂了众将的愿,他们对我必放心存不满,再次提起思儿讲错之事,定生异端,既如此,不如去天城山走一趟,先行武林盟主之威,再见机行事,但愿天剑派有明见之士。”因而将情意说于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