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本点头道:“恩公放心,吴某告别。”临别之时,又深望梁秋红一眼。
“嘿嘿,是是是,来,喝!”
魏川闻言,不动声色,暗自赞成,但是担忧二女子生疑,因而点头郎声道:“谅他不敢动我两位贤侄!”
狱卒赶紧拜谢,恭送莫大人。
梁秋红点头道:“吴大侠以刀断锁,不费吹灰之力,但若想杀除重围,恐怕难行,大侠施救不得,或身故此地,或幸运自逃,但是朝廷必定重刑加身于魏师叔,乃至当场斩之,此时窗外天光刺眼,好天白日,极易目耳,大侠若救,何不趁着夜黑风高,其不便利?”
魏川甚觉梁秋红心机紧密,多谋善断,暗自感慨,遂又问向吴本:“吴大侠豪杰了得,叱咤漠西,何故屈身此地。”
吴本遇见故交,且曾有拯救之恩,不由生情,感喟一声,遂将十多年有游历,简言相述:“吴某兄弟六人,被恩公救下以后,便西去大漠,仰仗身家本领,称雄一方,但是断河道行军,经常巡边,每逢其至,家资财物,必被其打劫一空,扰得我兄弟无以容身,以是顺江而下,寻得安身之所。只因我等皆刑罪之身,不敢抛头露面,且诸多门派不肯容留,就飘零数年,落魄不堪,本欲投恩公华山门下,可弟兄们羞于见恩公,皆不从吴某,三年前来到这月州城中,走在街上,惊了魏老将军的座骑,魏老将军视吴某不俗,纳为幕宾,可吴某部下的五个弟兄,闲散惯了,受不得礼节,遂以真相告之魏将军,欲哀告别,魏老将军体怜,便修书俯衙,补缺刑狱,吴某弟兄几个,便留身缧绁,此差甚闲,正合胃口,一留三年,不思他想。但是其间遭过一次劫狱,兄弟民越、何乃已死,只剩吴某,以及项明月、蒋心、赵苟渠四兄弟在此,他三兄弟,十多岁跟吴某,今方二十余岁,尚无家小,吴某担忧救恩公事败扳连,便将三人迷倒,独行其事,唉……若非这位梁女人点醒,恐怕要筹成大错。”言罢再谢梁秋红。
梁秋红嗔笑一声,“吴大侠真是醉得不浅,小女子之言,戏玩大侠矣,莫非吴大侠不知,就算夜黑风高,也难救魏师叔出去,师叔身隐监狱,是因薛家人诬告,但认贼需捉脏,薛家人定是未能拿得魏老将军图谋不轨的确实证据,以是临时将可疑连带之人,一并监禁狱中,薛家人欲害之,因为天子座威,与其敌党臣工定是互为权益,才不敢擅动,吴大侠倘若舍救相救魏大侠出去,岂不正中下怀,到时候我等跟着吴大侠一经出狱,必中其埋伏,死于乱箭之下!薛家人先斩后奏,且拿住魏家人谋反罪证,到当时就算皇上要将为魏老将军摆脱,也是有口难辩。”
“这酒果然是好酒,甘爽清冽,入口醇香,我要留点归去给隔壁的老爷子享用享用。”
吴本点了点头道:“女人之言甚是,吴某定会日夜监守!”
第一百一十七章:陷囹圄
魏川会心一笑,“不敢不敢……方才探监莫大报酬何人。”
另一人奸笑道:“莫大人伴随天子驾下,常置身神京宫宇,与外素无来往,且说这牢中所关押的,皆是江湖逆贼,莫大人毫不了解,他能看望于谁呢,想必意在情萌,那元北峰之女生得貌美如花,清丽脱俗,就你我曾走南闯北,游身江湖时,阅人无数,尽览天下美色,亦为之蹉叹,何况那莫大人久居宫廷,虽有万千艳色,皆是天之一人之享耳,他只能目游隔望,今得遇才子身陷囹圄,岂有不怜之意,嘿嘿……”
“纵是刀山火海,吴某也要救因公出去。”
“唉,你如何非要论这个理呢,莫大人此来,实在就是寻幽防胜,我们岂管他单恋那个门前花柳,来来来,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