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果然是好酒,甘爽清冽,入口醇香,我要留点归去给隔壁的老爷子享用享用。”
元林玉和梁秋红听得面红耳赤,相顾一眼,羞怯相称,谁知这时牢监房有人扑通颠仆,杯盘坠地而碎,接着便听不得有甚么动静,恰是疑神不解之时,悄悄走来一狱卒,约模三十来岁,头裹玄革帽,身着皂青吏服,腰挂长朴刀,身形魁武,面相沉寂,卧蚕眉,丹凤眼,不怒自威,斜眼瞟向沈义武,沈义武待他走近,一投酒气扑鼻而至,心中纳罕:“此人气度威武,行动妥当,必有超凡之力,何故屈身一狱卒!”正思间,此人定身,步子一错,转过身去,双目如明月秋水,扫过魏川三人,梁秋红心中不由一动,芳心暗许,此人仿佛也瞧出梁秋红两眼春水微波,忙移目于魏川,缓缓抽出腰刀。
“唉,你如何非要论这个理呢,莫大人此来,实在就是寻幽防胜,我们岂管他单恋那个门前花柳,来来来,喝喝!”
先一人忙道:“来的时候,先给了一百两,已是你我四人三年薪俸之加,其意甚明,只不打发我等通融,允他探监,可走时为何再遗下二百两?莫非他筹办复回,让我等难违其情?”
魏川闻言,不动声色,暗自赞成,但是担忧二女子生疑,因而点头郎声道:“谅他不敢动我两位贤侄!”
“纵是刀山火海,吴某也要救因公出去。”
另一人当头骂道:“你喝酒,喝进脑袋里了,莫大人此来,当然是冲着那元北峰之女元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