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林玉和梁秋红听得面红耳赤,相顾一眼,羞怯相称,谁知这时牢监房有人扑通颠仆,杯盘坠地而碎,接着便听不得有甚么动静,恰是疑神不解之时,悄悄走来一狱卒,约模三十来岁,头裹玄革帽,身着皂青吏服,腰挂长朴刀,身形魁武,面相沉寂,卧蚕眉,丹凤眼,不怒自威,斜眼瞟向沈义武,沈义武待他走近,一投酒气扑鼻而至,心中纳罕:“此人气度威武,行动妥当,必有超凡之力,何故屈身一狱卒!”正思间,此人定身,步子一错,转过身去,双目如明月秋水,扫过魏川三人,梁秋红心中不由一动,芳心暗许,此人仿佛也瞧出梁秋红两眼春水微波,忙移目于魏川,缓缓抽出腰刀。
“怎生奇特?”
先一人道:“嗯,有理,不过这死牢当中,关押近百人,莫大人要我们宠遇于那个呢?”
魏川侧耳聆听,只知来访者姓莫,因为相距甚远,都隔弯道,未能听出是何人,狱卒所提宣剑府,由薛国丈座首,鹰头帐只受命于天子,岂会与宣剑府同谋一案,此人决然不是莫庄;莫子涵身为六扇门捕头,只可受命追拿罪犯,并无审判之权,重犯提交押送宣剑府,当有宣剑府密秘派送,不由六扇门来管,那来者也毫不是莫子涵;此人一不是莫子涵,二不是莫庄,那么与他便无友情,或许不是来看望他的,思定以后,心下不再有所瞻仰,遂安坐下来,谁知此时却听得远远传来一声叹:“现在已入凉秋,夜间必定寒重,这些是本官一点情意,各位兄弟加添些厚衣御寒,告别!”
“嘿嘿,是是是,来,喝!”
“哈哈哈,兄弟可真是孝子,醉酒不忘老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