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摇右晃,走到庙门口,劈面便来一人,抓住他直叫:“大师兄,醒醒,徒弟在大殿等你。”
萧平浪内心笑开了花,扶起林猴儿道:“你放心,师兄不会奉告徒弟你偷我酒喝的事”。
“一寒,你去看看志杰的伤势,奉告他好好养伤,为师定会为他讨回个公道”,封一寒受命而退。
“师兄,”宁华则来到虚无空身边道:“浪儿赋性不坏,不过是好玩罢了,不成重罚他。”
次日凌晨,山谷间忽吐白云一缕,扶摇直上。很久,东边一片黑暗中朱雀模糊炫晃,色彩变幻不定,或白或橙,缓缓地血线四映,一喷一耀,转刹时太阳如一大赤盘主动而出。上面云影被日光一照,娟秀变幻,白虹蜿蜒。
戒棍在离萧平浪心口三寸之际停下,虚无空责问:“为何不出招,”虽是斥责,但脸上仍挂着笑意。
虚无空笑道:“来得好,”便以手中戒棍格挡开来,施出一招“花开献佛,”萧平浪以一招“佛着花败”折解,师徒二人见招插势,折分三十招开外,虚无空看准机会在萧平浪左肩下三寸的肩贞穴处悄悄一点,萧平浪当动手掌有力,手中戒棍“哐当”落地。
萧平浪大笑道:“今后若还想喝酒,尽管找我,不必再如此偷偷摸摸”,说罢搂着林猴儿走向门外。
萧平浪只道不好,抬腿便往大殿赶,经过冷风一吹,更兼当时一吓,竟出了一身盗汗,认识规复了七八成。
这虚无空倒是越想越气,当下抓紧戒棍就要打,不知宁华则从那边闪了出来,拦下虚无空道:“师兄是想要打死浪儿不成,”当下抢过戒棍扔在地上。
萧平浪道:“山上风景恰好,弟子本来想抓得锦鸡来,未曾想那锦鸡警悟非常,弟子抓它不得,反倒误了时候。”
他当即低声喝道:“还不滚出去,在这碍甚么眼”。
祥福堆栈内,刘氏二兄弟跪着哭诉道:“徒弟,那萧平浪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便是一阵乱打,弟子抵挡不住,还被刺杀一剑,徒弟,要为弟子报仇啊!”
他点了点头,回身便出了殿门,向房间走去。
萧平浪道:“徒弟先让我跪下,一招“见花献佛”直往我胸囗打,我躲闪不及,生挨了几十棍,打得我是气胀胸闭,两眼昏花,大喊饶命,可徒弟不依,甚么“海底捞月”“烟柳翠丝”等招一股脑都往我身上落,我就像那木头人一样躲又躲不了,只能生吃硬扛,扛得我嘴犯血丝,皮开肉绽,满地打滚,真是叫每天不灵,叫地地不该,嚎得如同杀猪普通”。
他两眼一转,朝着门外就喊:“林猴儿”。
“如何,是想抄二十遍不成,”虚无空冷哼一声,拂袖拜别。
萧平浪昂首一望,不觉哑然一惊,他拍了拍额头,该死,现在已是夜色满盈,本身怎能喝得如此晚,当下方忆起林猴儿之言,问道:
萧平浪当下回过神来,他当然不能说下山醉酒一事,当即点了下头,缓慢后撤一步,翻身拿上桌上的戒棍直朝虚无空后背刺去。
他在门外清算了衣冠,猛吸得一气,抬腿便跨了出来,“徒弟,”他喊了一声。
“大师兄,你醒醒,看看此不时候,”林猴儿摇了摇他的肩膀,对他喊道。
待两人出门后,封一寒道:“师兄,此事为之何如”。
这虚无空放动手中书笑问:“为师返来,不见你踪迹,说吧,又跑到那里厮混去了。”
萧平浪看到是林猴儿,不但撮着鼻子嗅了两下,那林猴儿脸上虽挂着笑意,但内心倒是慌得紧,大拇指用力按着食指枢纽处,那一片竟红肿起来,继而发青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