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松脸上一阵紫一阵红,被人一眼看破心机的滋味确切不好受。如果此时有一处地缝,他恨不得当即钻出来,只好咬牙说道:“报不报仇,那是我的事,不消旁人干与。”
可合法柳天松打着快意算盘之时,只见云飞扬低吼一声:“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剑法蓦地急转,剑光一闪,划出明月般形状的剑气,霍然当空劈下。
说话间,早已是跨上前,一头扑向白衣人度量,便是捧首痛哭。
因为唐诗剑诀本就是层峦叠翠,诗情画意,剑法不但美好无穷,喜不堪收,并且剑法中更是透出迫人锋芒。仿佛一名手持狼毫泼墨的墨客,游走苍劲笔锋,便是无极剑招。
白衣人飘然一跃,撤后数步,卷起白衣袖袍,“唰”一声,长长的白袖袍射向云飞扬。
比如参禅有三重境地:参禅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禅有悟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禅中彻悟,看山仍然山,看水仍然是水。
剑法亦是如此,练剑之初,手中有剑,心中有剑;突飞之期,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炉火纯青之时,手中无剑,心中亦无剑。
幸而,云飞扬也非平常之辈,手腕一沉,剑光凛冽,刷刷连刺数剑,剑气如虹,涓滴没有因为手中的剑少了剑尖而减弱了气势。一剑紧接一剑,每一剑递出,储藏着无数个窜改。
云飞扬腾空倒翻身,足上一轻,踏着白衣人卷噬而出的长袖袍,剑法又是化作一道清泉般激射而去。
白衣人长叹一声,抚摩着上官紫韵的秀发,“紫韵,此事说来话长,今后有机遇,姑姑必然会一五一十地渐渐奉告你。想不到十八年,你已经长大了。”
“甚么?姑姑,莫非您把他们都杀了吗?”上官紫韵闻言不由得神采大变。
“救你们的人?”白衣人有些迷惑,但目光已经看向云飞扬,“你不是被他带走的?”
两道劲力相撞,两人别离向后退出十余步,皆是惊诧不小。
特别是云飞扬,残剑一转,倒垂手臂火线,木然神情,吃怔地抱拳说:“敢问前辈是‘白绫罗’上官彤儿?”
上官紫韵神采生硬,半晌,失声喊了一句:“您真是姑姑上官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