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是在同一瞬,“锵”的一声长剑出鞘声响起,一阵暴风从湖面吼怒而来,吹得李云生眼睛都睁不开。
萧长歌一顿脚,一阵浪花翻滚着朝着扑腾而来,拍打在亭子的墙面上恰好溅了小澈一身,连嘴里都吃了一口水。
一声沉闷的巨响过后,力道散去湖水重新落入水潭当中,而水面已经不见萧长歌的身影,仿佛是被拍进了湖底的淤泥当中。
“别混闹了。”
又是一阵爽风袭来,这阵风比方才要大很多,水面带起的波纹,化作水浪拍打在死水亭上,响起一阵哗哗的水浪声。
大先生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当真道,说完他提起破山剑看向萧长歌道:
“我这十年也有所得,你看看我这一剑如何?”
大先生呵叱了萧长歌一声,然背工一扬冲李云生道:
而大先生话音一落,这萧长歌就像是变了小我一样,一手握住背上长剑的剑柄,目光死死的盯着大先生。
不过李云生跟萧澈二人的目光,却落在了远处跟着这类徐风而来的两道黑影上,这两道黑影远看像极了两只争食的白琵鹭,而跟着一点点的靠近,两人终因而看清,恰是大先生跟萧长歌两人。
不过这萧澈见状冷静的转过了,冒充看着远处的风景。
秋水本当场广人稀,而梨花峰周遭又无福地洞天灵气淡薄,以是常日里少有火食,但景色却一点也不比秋水其他处所差。
李云生掰开一个软糯的馒头,分了一半递给一旁抱膝坐在凉亭长椅上的萧澈。
另一边的萧澈此时的神采有些镇静,他一脸严峻的来到亭子边上望着那垂垂规复安静的水面,等他看到水面冒出一串气泡时,脸上焦心的神采终究放松下来。
等他再次展开眼睛时湖面还是安静,萧长歌跟大先生则像是底子没动过一样站立在水面原地,但两岸的山石树木却像豆腐一样的被整齐切开,山林化作高山,萧长歌身后梨花峰的岩壁上更是多出了一道几十米长的剑痕。
只是二人如此轻松的描述着方才的那一剑,让一旁满心震惊的李云生一脸汗颜,这两剑不管哪一剑都足以让李云存亡上几十次,但在面前这两人眼里却如此的不堪。
大先生头也不回地冲李云生吼了一句。
梨花峰,死水亭。
李云生点点头,然后走到亭子边上,拇指一弹,那枚金币重新化作一道金色的弧线向那死水潭飞落而去。
因而两个闷葫芦就一言不发的并排坐着,一面望着烟波浩渺的死水谭,一面慢悠悠的撕一片馒头放在嘴里吃着,一句也没有聊起接下来大先生跟萧长歌的比试。
看着那水面垂垂平复,满脸惊诧的李云生不成思议道,顺手就是一个六级山字符,这就是十州顶尖妙手间的对决吗?
“不消。”
不过萧澈还是面无神采,像是习觉得常的普通,冷静的擦拭着脸上身上的水。
“你等一下将这金币抛入水中,金币落水我跟他比试就正式开端。”
咚!
“臭小子,你爷爷这身法如何?”
有一个如此玩世不恭的爷爷,李云生俄然有些怜悯起萧澈来。
“接着!”
两人站在水面上,身形跟着波浪起伏,就好似长在了水面普通。
“吃吗?”
“我萧家断水剑如何?”
大先生一身灰色儒衫,腰间一柄桐木鞘长剑,虽是满头花发但身子苗条矗立豪气逼人。
不知何时,萧长歌手握断水剑重新呈现在了水面上。
只听“扑通”一声,金币落入水中。
一枚金闪闪的货币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然后精准的落到李云内行上。
萧长歌则一身麻布短打,脚上一双脏兮兮黑漆漆的露趾草鞋,配剑用草绳系在背上,身形佝偻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但神采却像极了那山下的贩子恶棍,满脸邪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