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然猎奇问道:“我们这儿如何了?”
宁姚看着那一桌子陈安然的“压箱底家传宝”,解释道:“别有洞天,这个说法传闻过吧?老百姓只当是读书人的修辞说法,没当真。实在这里头很有讲究,天底下洞天禀两种,一种就是我们身处的这座骊珠洞天,属于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之一,就是‘洞天福地’的阿谁洞天,有些边境广袤,不知几千几万里,传说中道祖具有一座莲花洞天,虽是三十六座小洞天之一,但此中一张荷叶的叶面,就比你们大骊王朝的都城还要大。”
不陈腐的好人,他们的民气,会格外暖和光辉,如朝阳花木。
陈安然点头道:“两回事,不能比。”
他仿佛莫名其妙就走到了廊桥南端,只模糊记得一起上乌黑,连他也看不到几尺外的气象。
有一个响起极远、极高之地的嗓音,刹时穿透一层层六合,浅笑道:“事不过三,点到即止。”
一声熟谙嗓音极力响起,“陈安然,快快留步!既不要前行,也不要回身,更不成下跪。只需在原地对峙一炷香便可,你一介凡人之躯,能够承载多少斤两的神情志愿?不要逆天行事……”
陈安然干脆盘腿而坐,懒洋洋的,趴在桌上,然后扬起一只拳头,顺次竖起一根根手指,柔声笑道:“但是我在这里,碰到了齐先生,杨老头,刘羡阳,顾粲,当然另有你,宁女人。”
君子。
陈安然仰仗本能地挺直腰杆,停下脚步,眼神茫然地四周张望。
宁姚不再玩弄陈安然,正色问道:“你今后做甚么?”
啪一声,将石头重重拍在桌面上,宁姚捧腹大笑。
陈安然一步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