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跟你是校友,我跟老薛又是同事,都不算外人……”
“宝福局的哟。”
说着,少妇的手不诚恳的往下。
刘传授嗯了声,怔怔问道:“宝福局?五帝钱?”
金锋淡淡说道:“请便。”
金锋就在中间,电话那头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可真把我给难倒了。”
“不就才三万块嘛……刚那凯子给你的鉴定费都是五万……”
两张桌旁都坐满了人低声的交换看东西,大多头发斑白,在这些老头跟前都摆着各自的茶杯,另有本身的藏品。
刘传授沉着脸,嘴里嘲笑两声:“小伙子,我倒想问问你,我三苏堂如何个空有其名了?”
“你没那资格。”
覃老倒是没有伸手去接红包,摆摆手呵呵笑说:“名声都靠吹嘘出来的。”
“三苏堂,空有其名。”
“白半城、马老板他们几个放了话出来,重金求购。”
“姐夫,我还不是为了我们店嘛?”
金锋上前一步,挨着挨着的将五帝钱收拢一堆。
金锋嘴角微微一撇,踏门而进。
望了望门脸牌匾上的两个繁体隶书大字。
金锋淡淡说道:“五福五帝钱只给我两千,不是空有其名又是甚么?”
冰冷冷的话语令刘传授面色丢脸,一旁的少妇气得脸都白了。
岷江!?
“省里有个关于张献忠沉船宝藏的研讨会,非得叫我们这些退了的故乡伙些冒头凑人数……”
这是风水货币,普通人不会用。
“您过分谦了,您是市里博物馆的老馆长,也是我们锦城数一数二的杂项专家,古货币这块你在全都城数得着……”
覃老看了看金锋,眨眨眼睛,笑了笑。
在金锋的中间,也坐着一个老头。
孙林国谨慎翼翼的站在一旁,缩头缩脚,紧紧的抱着大红包,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直直的看着覃老的鉴定。
“没什物,的确很难,呵呵……”
刘传授伸手去摁金锋:“小伙子,有话好说……”
听了少妇的报告,刘传授恶狠狠的骂道。
少妇嘟着嘴,猩红的大嘴巴凑在刘传授跟前,当着学徒工小宋的面肆无顾忌的咬咬刘传授的耳朵。
“当真是五福临门?”
“婊子。”
“小伙子,还得费事你等下,我先给老白小弟看件东西……”
覃老笑了笑,淡然说道:“不急。”
柜台里没人,金锋也不介怀,拎了张椅子坐在门口。
冲着金锋大声喝骂:“还说你不是用心来找茬的,你顿时给我滚出去。”
这就是方才那少妇嘴里所说的銭莊。
“那些故乡伙手里能够有这方面的质料记录。”
“不过别急,我叫粤东粤西的老朋友给我传点东西。”
刘传授嘴里嗳嗳了两声,目送金锋出门,手定在半空,暮地转头过来,冷厉的叫道。
金锋看在眼里,心中悄悄感喟。
“如何回事?”
刘传授眼睛鼓起来,咳咳两声,戳戳少妇的额头,亲了一口,色眯眯的说道:“都是给你留的。”
“小伙子,我再看看。”
正面看,背面看,又拿放大镜出来看了两三分钟,覃老这才将信笺平铺到玻璃柜台上,重新换了一只十五倍的专业放大镜,一丝一丝的细心查验。
覃老也不矫情:“你的环境老薛跟我说了,环境特别,我也不敢包管能不能看出来……”
小宋眼馋的望着少妇丰盈的背影,公开吞了两口口水,倒是重重的啐了一口。
金锋出了三苏堂,转悠了一圈,停在了一家古玩店门口。
悄悄一抖,竖八行信笺抖得笔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