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这对鞋子，不因为绣工，也不因为款式，而是因为尺寸。
他翻开手机，让叶天看照片。
曾家兄弟几次大战，经历丰富，不成能犯这类弊端。
他一边走，一边几次策画。
现在，叶天看到的笔墨是“宋徽宗瘦金体”，前面的“长生不老余生尽欢”八个字，又跟宋徽宗有莫大联络。
在这一行，任何一次买卖，谁焦急，谁就输了。
清史中，曾国藩、曾国荃都曾提及此事，辩称“贼人鲁问张态度骄横，誓死不平，逼供数轮，痛骂不止，辱及皇上及太后，只能正法，以正视听”。
身为“五帝”，除了鉴宝，别的的任务，就是从无数乱麻一样线索中，找到宝藏下落，让那些宝贝，重回人类度量当中。
他对这个账簿感兴趣，同时，对摊主更感兴趣。
他不能在摊主面前暴露任何暴躁情感，就算那些炕桌是无价之宝，他也得按部就班，砍价、付定金、月时候去取。
《汴京坊间铭记》记录，徽宗天子喜好狎妓，在汴都城内挖了隧道，直通烟花巷。他宠幸过的歌妓数以百计，除了大众熟知的李师师、苏小小、杭妙仙、孔瑶瑶、冷思月，另有二十四金钗、三十六妙夫人、七十二繁花等等。
他拿出个大塑料袋，把东西全都塞出来，交给叶天。
那是一个很小的手把件，只要一寸长，直径不到半寸，是个花生外型。
摊主乐了：“好好，既然这位标致蜜斯开口了，那就一百元，成交。”
每次上阵，他的老母亲，都会给他缝一双极新的虎头鞋，但愿他旗开得胜，马到胜利。
摊主点头：“有有，另有三个炕桌，太沉了，不好弄。不过我有照片，你先看看——”
叶天翻检了一阵，最感兴趣的，就是那本残破不堪的账簿。
皇上常常把砥砺好的玉器，犒赏大臣，上面总有“御赐”字样。
叶天曾经在北方某个省级博物馆里，看到过一双虎头鞋，就是这位将军穿过的。
顾漫点头：“这一堆褴褛，哪值得了那么多？最多一百元。”
摊主走了，顾漫看动手里的袋子，有些愁闷。
叶天不怪顾二爷贪婪，凡人都是一样，捡漏一次，就想捡漏十次，捡漏狂赚一百万，就想再赚一千万。
这一次，他的地摊上多了羊毫、砚台、印章、账簿、古铜钥匙、紫铜钥匙环等等东西。
“桌子挺沉，电动车没法带，如果你相中了，我给个地点，你本身去拿，代价嘛……”摊主沉吟。
叶天一想到算盘是“铁手”鲁问张用过的，就情不自禁地攥紧拳头，确认那封血书，是鲁问张的亲笔。
玉器摊位前，围着五六小我。
叶天一笑，鬼市的确鱼龙稠浊。对他来讲，谁是人谁是鬼，一眼就能分得明显白白。
看模样，本来应当页数更多，前后各撕掉了一部分，使得账簿没头没尾。
他挤到了地摊前，低头细看，公然看到了一件令人啧啧称奇的好玩意儿——“云雨巫山高唐镜”。
下午，顾漫放学，随身挎包里，装着面包、矿泉水、折叠凳、相机、手电、放大镜等等，摩拳擦掌，只等着早晨随叶天去鬼市捡漏。
“多少钱？”
既然发明了苏小小的玉把件，定然会有别的好东西。
也就是说，穿上这双鞋的，起码是个身高一米八十以上的堂堂大汉。
“汴京名妓苏小小！”只一眼，叶天就鉴定，这是件好东西，并且来源极其精确，毫不会错。
走到一半，叶天又碰到了前次卖算盘的摊主。
浅显的童鞋，尺码不会超越十五厘米，而他看到的，鞋子的长度，却起码有二十七厘米摆布。
早晨十一点，叶天带着顾漫到了鬼市。
两人留了电话号码，叶天先付了一百元定金，商定明天就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