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天道:“让我来领教中间高招。”身形一转,双臂平伸,呼呼生风,地上灰尘落叶立时飞卷起来。前次在康城中,他固然身受重伤却并未像情玉所料成为废人,颠末两个多月的疗养,伤已病愈,武功也规复了七八成。
情玉暗运内力,那草叶挺得笔挺,大要结出一层薄冰来,见蒙香攻来并不戍守,一闪掠在两丈以外,挥手在空中划了几个圆圈,草叶上的冰结得更宽更长,已成了一柄小冰剑。蒙香悄悄称奇,知他内力极深,却又不甘放弃,挻剑刺到,情玉挥冰剑接她三招又闪了开去挥手重划,冰剑又增大很多,蒙香两次攻来。情玉展开如影随行步,与她保持一臂加一剑的间隔,让她看获得攻不到,手中冰剑只在本身身前挥来挥去,倒纵如流,引着她在院中上窜下跳兜圈子。
蒙香一见银涛的身法,大惊失容,喊道:“霆儿不成。”飞纵上前要将李延霆拉住。银涛已到近前将他提起,闪了开去,在院中不住飞纵腾跃,比之野兔还要矫捷,比之猎鹰更加迅捷。蒙香想要将他拦住,却扑捉不到他的线路,所见者只不过连续串短促的剪影。
情玉道“小姨不要这么心急,不然就没意义了。”
蒙香气道:“抵赖,哼,不与你作口舌之争,再来。”
狂涛心中暗骂,手上却不敢放松,左一闪右一闪,只见三两下便将十八名少女手中长剑夺了下来,丢给红鼠绿兔道:“拿下山去,卖了喝酒。”
蒙香厉声道:“开口,我不准你替他说好话。”俄然嘲笑道:“你不是让我奖惩你吗?好,我现在就让你去杀了他作为奖惩。”
蒙香道:“不要惺惺作态了,我不会让你再伤害她。”
蒙香一时心中发冷,暗道:“看来明天不但大仇报不了,连这一隐士的性命都要搭出来了。”
六人走了十余里,到了一处山脚下,情玉点头道:“就是这里了,只要你们陪我上山办完了这件事,我就会给你们一个欣喜。”
红鼠嘿嘿一笑,头发猛的一甩,用来系住头发的丝带上有一小珠恰好打在别天胸口颤中穴上,将他制住,二人一阵怪笑,拍去身上灰尘,走到情玉身边。
情玉道:“当然有的讲,李延霆可还在我们手中呢。”
一个衰老的声音俄然传来:“只要有我在,就容不得你们在凤毅山撒泼。”寻名誉去,来人乃是别天,比之前四个月前已显老了很多,肥胖了很多,头发白了,背也弯了,再也看不到昔日纵横西夏无敌手“古漠仓龙”的风采了。
他的中间站着李延霆,一见情玉大喊道:“狗贼,还我爹命来。”拔刀就冲过来。
蒙香道:“你的剑已被我夺去,便是输了,来受死吧。”
十八名少女固然有些惶恐,手上又丟了兵器,却仍挥动着白手攻到,狂涛一时没法可施,在人群中跳来跳去。
情玉又对蒙香道:“你发誓吧,不然这里的人都要死。”
白马和神马一起奔上前跟着情玉,情玉停下来,摸着两匹马的背说道:“你们都是神马,是自在的,不属于任何人,不该背上一份承担,去你们的六合奔驰吧,你们永久自在。”两匹马义气风发,长声嘶叫,一跃三丈双双奔向远方,消逝在茫然无边的草原上。今后,这片草原上就有了两匹神马,一匹称烈火神驹,一匹称白云神驹,它们自在地奔驰,领着野马群踏遍了这里的每寸地盘,没有人能抓住它们,只看到它们驮着一个小女孩在面前一闪而过,因而称小女孩为“牧马小仙女”。
院墙外一个声音说道:“有甚么敢不敢的,作人应当有胆识,有庄严,你们是她的弟子又非奴婢,她凭甚么对你们指来喝去,要打就打要杀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