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月忽道:“不急,去南海前,我得先归去看看我姐姐。我此次和你去了南海,若想再和她见上一面,相隔万里可不轻易了。”
长街半途,三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上书“居仙阁”三个大字。林中月道:“早传闻这‘居仙阁’的酒菜是出了名的好,明天可要好生享用才是。”正待上马,门中闪出一条大汉,左手宝剑右手酒坛,一步三摇前摆后晃地走了出来。要进门的几人与他撞个满怀,如撞气团摔在了街上。此人长发遮面一幅落魄像,在昏沉沉的灯光下看不清楚脸孔。
房中亮着灯却无人,银涛关上窗户,林中月四下环顾,见并无躲藏之处,听到孟太华已在楼下,正诘问那男女二人,心中更加慌乱,不知该当如何是好。银涛到床前将帘帐垂下,一拉林中月躲入床下,林中月看着桌上的灯,猛一提气,呼地一下将灯吹灭。
门呀地一声开了,脚步轻响,俄然屋中一亮,是灯被点着了。二人不由轻咦一声,从床下看去,桌边乃是一双穿戴精美绣鞋的纤纤小脚,倒是屋子的仆人返来了。只听一个动听的声音说道:“咦,奇特。灯如何俄然燃烧了,房中仿佛另有别种气味。”脚步声响走向窗前,咣当一声窗子翻开,那女子俄然哎呦一声惊叫,蹬蹬蹬退到了桌边,惊问道:“你是甚么人,何故深更半夜破窗跳入我房中?”
林中月道:“这称呼倒是不好,不好,以女人倾国之色,应叫‘古往今来中原第一美女’才是。”
林中月道:“那就更好了,你对mm都这般好,将来对我会更好。”
那女子道:“武林朋友抬爱,起这名头倒叫两位见笑了。”如此倒是承认了。
林中月显是已经晓得了姐姐与情玉的那一段孽缘,说道:“我们这就去找他,找到他我心中自有计算。”她要为姐姐鸣不平,要找情玉,看看他到底是何样崇高。
银涛推开窗户道:“我们从这里跳下去吧。”
被撞倒的两人爬起家骂道:“王八蛋,狗牲口,盲眼了,敢往你龙大爷、吕大爷身上撞?”
林中月道:“你没获咎我,我早说过了,我是敬慕你,喜好你,要和你作毕生朋友。”越说声音越小,脸也变得绯红。
银涛心道,本来她只是好毫无目标地向南逃,却不知要去哪儿,那再好也没有了。今后如何摆脱她?我需得有个打算。口中却道:“别夫君夫君的乱叫,也太别扭,叫我银涛好了。”
奔到正中午分,又回到初时碰到覃晖的阿谁小镇上,林中月大喊叫肚子饿,走入一家堆栈,随口点了十几样菜,银涛默静坐下。吃罢饭,二人骑马又向南奔。银涛不知她到底要去那里,却也不肯去问。
孟太华道:“不会错,他们二人必然是上了四楼进了这房间。”
那人道:“想活但又活得不痛快,想死却没人杀得了我。哈哈哈哈……”
一双大脚移了过来,不消说自是孟太华,只听他道:“冒昧突入还瞥包涵,我是来找人的,惊扰女人了。”语气倒也客气。
林中月和银涛正自诧异,木板启开身子又升回原处。
看着银涛的眼神,林中月笑道:“你是在想我和姐姐都是山贼,那我的父母是否也是山贼?奉告你也无妨,我爷爷就是驰名的山大王,我娘女承父业也作了山大王。我爹本是山外的一名俊朗的墨客,被我娘看中抢上山去成了亲,天然也免不了作个山大王,但他墨客气不改,硬拉着我娘下了山,说要过甚么正凡人糊口,山上一大帮兄弟无人管。我姐姐当时才十六岁,但技艺超群,便来个一肩挑作了山大王,为众兄弟谋碗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