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思南大惊失容,喊道:“不准摘我的面具。”惶恐当中自但是然的变成了女音。覃氏父女不由地一怔,肖思南大喝道:“覃鸿你这条老狗竟然存有叛心,知我北来竟然设下伏击,你活腻了么?”
银涛道:“做贼心虚,若不是内心有鬼又何必说出这么大滩话来作解释,你清楚是不念及父女亲情,和别人存亡,单独一人躲难去了。”
覃滢几近要哭出了来,说道:“爹爹,他还在胡说,还在教唆我们父女俩的豪情呀!”
银涛怕她一哭而不成收势,见她如此,放心了几分,火气却更盛了,大喝道:“你干吗要打她,我获咎了你,又不是她获咎了你,你这失心疯的女人,你对你老爹下毒不仁也就罢了,干吗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这句话本说的不入道理,但他一时气极,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覃滢笑着安抚老者道:“这都是爹爹为了女儿好,恐怕女儿被好人欺负了,才设这阵的,这本来也是个很好的阻击体例,要怪也只能怪对方武功太高,我已经命人给死难兄弟家里送去了银两。”
肖珂和银涛不由自语道:“本来先前那山贼说的公然是实话,只怕本身看破了他的改装,方才逼得他将我们引到了西边的贼道上,不过她这么做却又是为甚么呢?”
覃滢气得神采通红,大声道:“我没有,你们歪曲我。”
老者笑道:“傻孩子,何必在乎他们说甚么呢,爹爹是绝对信赖你的,我们父女俩的豪情谁也诽谤不了,你晓得爹爹是最疼你的了。你哥哥不争气常惹我活力,只要你最能使爹爹高兴,爹爹是谁的话都不信,全当他们放屁,爹爹只信我乖女儿的话。”然后一挥手道:“将三人拉下去砍了,给我乖女儿出气。”
她口口声宣称姓肖的,也不知她是从那边得知了二人的肖氏,更不知这姓肖的,指的是肖珂还是肖思南。
覃鸿气道:“这牲口,胡作非为,我晓得他迟早要出事,不过谁这么大胆,敢打伤我儿,太也不给我覃鸿面子了。”
覃滢一听微微脸红,本来在余老太婆家倒是个出亡之法,她在安排了诸多圈套以后,还是不放心,恐怕仇敌仍能闯上山来,是以并不回山,躲在了余老太婆的家里,即便是仇敌冲上了山,找她不见却也是无可何如了。她料不到三人可巧会到那边,是以没有甚么防略,余老太婆的两个儿子作山贼死了也是真事,覃滢又常常下山来与余老太婆同住,称她奶奶,顾问她的糊口,是以上,肖思南和银涛看不出任何马脚。覃滢见了他们三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临睡前不失时机的揣了一盆水出去,提示三人应当洗去身上的香味了,三人公然入彀。
本来肖思南听到夜狼山之名声,便已知这寨主叫覃鸿,是“悬月教”的部下,她带三人闯上山来,要借覃鸿之力摆脱跟踪的孟太华,哪知听父母两口气竟是早知她要来,用心设下了毒计要擒她,不由的惊骇,直到覃滢要揭下她的面具才不得不喝止,但见父母两这等神情却又不似。明显这内里存有曲解,因而向两人道:“你们要捉的莫非不是我吗?”
覃鸿大喝道:“死丫头,你闯下大祸了,还问甚么?快跪下求少主宽恕吧。”一把将覃滢拉得跪在地下。
天生猜疑终成拙
肖思南道:“打伤他的人是我,他对我表妹不敬,我脱手经验了他一下。”
又听覃滢接着道:“这个别例固然能够使过路人不至突入我们的设防,但有些所谓的江湖毫客倒是求之不得要来闯一闯,来成全他们子虚的侠名了。这些人不见得就有多大本领,我们自也不怕,但是拿你们三个正主儿是紧,我们可也不想与他们多胶葛,是以,我又令一人浑身带血,故作惶恐将来人吓退,来人若还是不怕,我便又让二十多名兄弟扮作被山贼打劫的过路人再吓他们一吓。这时来人还不转头,那就是自寻死路了。一帮伏击在侧的兄弟立时打击杀他个片甲不留,这时扮伤者死者的兄弟就又成了我伏在来人身边的杀手了。猜想这四十多人一出,大多数江湖中人非丧命不成了。但若这四十人之力都挡不住来人,那多数就是我们要等的正主儿了。姓肖的,你公然是名不虚传,这四十多人竟然敌不住你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