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鱼一本端庄道:“眼神也是,别总把人当罪犯似的打量,酒都让你吓醒了!”
过于素净的唇色看得顾行有些不舒畅。
顾行十指交叉抵在桌边,向后靠上椅背:“为甚么?”但话音刚落,他就又问:“明天,发明了线索?”
她很入戏地嗤笑一声,眼角斜挑起来:“宝贝儿等着。”
在传闻那人就是杀人凶手的时候,外卖小哥足足愣了半分钟,既后怕又悔怨,但两人不过是打了个太太长久的照面,他固然想要帮手,却实在想不起其他有效的信息了。
李非鱼小声抱怨:“走到哪都拈花惹草!”然后在顾行无法的目光中轻声说:“看着像是刚分离的,别让她缠上。”
顾行颠了下哑铃:“下不为例。”
李非鱼顿时蔫成了一朵霜打了的狗尾巴花。
两人在角落里落座,见时候差未几了,音乐和鼓点跟着客人的增加而垂垂变得喧哗,李非鱼便脱了外套,把头发放下来,疏松的发卷和婉地垂落到肩上,她想了想,又从包里摸出了支大红色的哑光口红和一对外型夸大的耳环,三两下就把本身捯饬出了点颓靡的风尘气。
顾行重新送来的笔录上抬起眼睛:“说。”
公然,顾行看着她的眼神古怪起来:“就这事?”
李非鱼刚要说话,就对上顾行结了霜似的眼神,只好闭了嘴,感觉非常莫名其妙。
她愁闷地揪住毛绒耗子的尖嘴,哀叹:“你说他现在是不是烦死我了啊……”
顾行非常糟心,这只是个浅显的夜店,又不是甚么电影里黑帮集会的处所,可他还没说话,就被李非鱼催促:“来了来了,快给我!……你直接帮我点上!”说着,便叼着烟凑上前去。
可下一刻,手腕却被抓住。
李非鱼虚指了下他整肃的衬衫领口和腰间系紧的风衣腰带:“你这么出来只要两种结果,一,被当作19世纪末苏格兰场警探,然后我们甚么也问不出来;二,被一群尖叫的小女人围观拍照发朋友圈,寸步难行,我们还是甚么也问不出来。”
她的视野落在顾行薄弱的衬衫和一样称不上丰富的外套上,禁不住说:“比来降温,你该多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