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是御赐的贡茶,二爷也就得了半斤。我们这么喝会不会有点牛嚼牡丹……”
因而那些凑趣不上沈罄声的人,都调转锋芒对准了红绡。这些人几近把一品楼的门槛都踩碎了,也不求见红绡一面,只求张妈妈把东西送到,绫罗绸缎,金银金饰,成箱成箱的往红绡的绣阁里搬。
不过红绡也晓得,这东西重,情面更重。送礼的都是都城的达官朱紫,这礼是不收也得收,但是收下这礼,沈大人那边又不好交代,真真是两边难堪,看着琳琅满目标金银珠宝,也欢畅不起来,反而日渐肥胖了,厥后干脆称病,才勉强推掉很多应酬。
陆卷舒话音未落,薛邵阳就一脚踢开了大门,把貂绒领宝蓝色长袍撂在桌上,上身只穿戴一件红色的亵衣,冷的牙齿都颤抖抖了:“诶,你这女人,谁不知廉耻了,谁没穿衣服了,这寒冬腊月的,你当我情愿这么冷飕飕的穿戴单衣啊。”
“本来我还感觉沈罄声尽是心计,必定是属莲蓬的。现在见了你,真感觉他那点心计在你面前都是小巫见大巫,你必定是属马蜂窝的。”
薛邵阳俄然感觉背后一阵发凉,他真的要拉拢智多近妖的沈謦声吗?他真的不会哪天被沈罄声卖了还替他数钱吗?
“给你瞧瞧这个。”
一番嬉闹以后,薛邵阳这才记起本日来的首要目标。敛去几分嬉皮笑容,他号召着二宝把门窗都关严实了,才一脸正色的把三卷密函放在桌上。
二宝瞧他冻得直颤抖,忙拿了件狐狸毛的月华云纹罩衣给他披上,有效热腾腾的毛巾,给他擦了擦手,总算是有点和缓蔼儿了,薛邵阳趁机在二宝身上又抱又亲,吃尽了豆腐,心道还是人家的亲亲二宝善解人意体贴和顺。
陆卷舒翻开一看,那三卷密函上都写的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青州同知裴云卿升,安南知州刘在德留任,松阳知州……这薄薄的一张纸,不知写出了多少人的运气。这薄薄的一张纸,不知承载了多少好处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