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默还没反应过来。徐昼就已经“啪”的一声,双膝跪地,朝着沈罄声的方向,请罪道:“大人赎罪,小的救驾来迟,甘心领罚。”
事有变态,还是此事另有转机?徐昼也有些揣摩不透,临走之前北抚镇司应大人叮咛过他两件事儿。
傅润拿出笔纸筹办从旁记录,忽的闻声沈罄声这么一说,连他都愣住了。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下定决计要保住夏子默了吗?前几天,他清楚还在保和不保之间扭捏不定,莫非是陆女人劝过他了。
官驿里不免有蔡訾的眼线……
“大人。”
沈罄声瞥了他一眼,不冷不淡的说道:“你确切有错,但却不是救驾来迟这一条。”
沈罄声面上稍缓,徐昼能说出如许的话来,可见是个诚恳人。
此事对徐昼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但对夏子默倒是最后一根拯救稻草,不如趁此机遇,买夏子默一个好。
城西的凉茶铺子前后两间隔间,平时买卖很好,特别是眼下正值隆冬,暑热难耐之际,熙熙攘攘的过往客商、行脚客没有不出去喝碗茶的。但明天却格外低气压,行人瞟了一眼,立即就缩着脑袋躲开了,
“先去凉茶铺子,这大热的天儿,弟兄们一起辛苦了,今个的帐都算在大哥头上。”
“我晓得你想说甚么。”沈罄声悄悄叩响桌面:“如果当初我坐在你的位置上,恐怕也会跟你做一样的事儿。”
“小的罪该万死。”
“那你身后那人呢,一介布衣,见了……见了本官竟然也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