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不认我这个娘,我却认你这个儿子,这块玉牌算是我能给你的最后庇护吧!不管这女人是何身份,只要接了这玉牌,沈家属人就不敢刁难她。就是我这把老骨头百年以后,亦是如此。”
“奴婢在!”杏娘应道。
陆卷舒略思忖了一下,回道:“莲娘给老太太存候。”
“多谢大太太。”陆卷舒柔声道。
陆卷舒认不得这玉牌,沈罄声却认得。
陆卷舒点头道:“长辈不敢。”
大太太倒是平静自如,脸上还带着笑:“杏娘啊!”
杏娘脑瓜子灵,记性也好,小声的在旁提示着:“太太忘了前年管着钱庄的阿谁朱恬,不是整天把太太当菩萨供着,求太太赐了个姓,改名叫沈恬了吗?厥后太太还许了他一笔钱,叫他去北方生长呢,连利钱都不要。”
“虽说家丑不成传扬,但你是我沈家的后辈,这帐本给你看看不当紧,就算真有甚么错处,你指出来我们改正就好了,莫非你还能真的看沈家万劫不复。”大太太似是看出沈罄声又顾虑,轻笑一声,开阔荡的说出心中所想。
大太太本想着他彻夜能在沈家过夜,不想吃了顿饭就要走,脸上也是有些黯然,不过既然有公事在身,也不好禁止,只在拜别时说了一句:“我欠你的,沈家欠你的,你若想要,我们随时了偿。但天下不欠你的,你现在当官了,自当作个好官。陆太傅,在天之灵,也当是这么想的。”。
陆卷舒瞧她的目光也柔嫩了很多。
沈罄声的行动,倒是让陆卷舒颇感不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