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允,连这类事都要比别人把握得更快……
“我的……亲生父亲是个画家,来中国旅游的时候和我妈妈好上了,他走的时候不晓得她有身了,但还是给她留了个屋子。实在算起来,他对她够意义了,是她本身傻,偏要把我生下来等他。她生我干吗呢?我这类只会拖她后腿的拖油瓶……”
“想甚么呢?这类时候还不用心,我会很受打击的。”身上的男人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笑着呼出一口气,“不过你能这么乖,我真的是有点不测。”
他低头看着他半晌,终究当真非常地说,“顾逍,我会疼你一辈子的。”
顾逍微微喘着气,乌黑的眸子悄悄看着他,然后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低嗯了一声。
顾逍看了他好久,过了好一会儿终究动了动,头靠在他肩膀上低声说,“之前,我想当个画家。”
“昨晚一起拿来的,不过进屋就扑你了,没瞥见吧?”
“……”顾逍抿了下嘴唇,推开他,还是起了身,“你歇息吧,你感冒还没好,睡一觉。”
“嗯……不过好久没画了。”顾逍低着头,迟墨然看不清他的神采,却因为他降落沙哑的嗓音而微微心疼。
一整晚的胶葛都要不敷似的,要不是顾忌顾逍的腰伤,迟墨然恨不得三天三夜不下床,趁便预算一下本身心脏的接受极限。顾逍那么个冷脾气的人,这一晚却格外乖顺听话,一次也没回绝,冷静陪着某个精力多余的家伙折腾到了天亮。俩人闹了一整夜一点困意都没有,顾逍背靠着迟墨然一起半躺在床头,手指被他抓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盘弄。
胸口蓦地一颤,迟墨然忍不住更紧地抱住他,在他头顶轻吻了吻,“天底下不幸的人那么多,我莫非一个个都要喜好一遍?”
还是把顾逍放到中病院门口,车子持续笔挺地往公司方向开,迟墨然明天表情实在是太好,容光抖擞,搞得每天定点接他们的出租车司机非常迷惑儿,“我说大兄弟,你这本身美啥呢?快上天儿了啊?”
“呃,你是……”
“困不困?要不要睡觉?”
顾逍摇点头,闭上眼睛靠在他胸膛上,“困是不困,有点饿了。”
“出差时候瞥见的,顺手买了,你看,像不像咱俩?”
“师父,我是沐青呀!”
那少年走过来,一脸阳光光辉的笑,“嘿,你公然在这儿上班。”
“……”
比及了公司,迟墨然周身仿佛开着一朵朵庞大的菊花玫瑰花百合花,花香四溢,就这么一副春意浓的气场闲逛到公司大门口,连门卫师父都一脸惊悚,赶快挺直腰杆战战兢兢地问了句,“迟总你这是……啊!大区总监的动静下来了?!恭喜迟总啊!”
“哈哈,多谢嘉奖。”
顾逍的声音像是透过雾气环绕在耳边似的,又轻又软,听得迟墨然整颗心脏都缩了一下。他抬手覆在顾逍细瘦的手背上,侧头吻了下那人的掌心,“如何了?惊骇了?”
“想说甚么?”迟墨然一下下顺着他的头发,鼓励地哄他,“想说甚么就说,不要总闷着。”说着他又微微勾起对方的下巴,朝他眨眨眼睛,“今后想说甚么就都奉告我,好不好?”
“……”
迟墨然呵地一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能让你说这么多话,傻逼我也认了。”
“你……”顾逍皱皱眉,撇开眼咬了下嘴唇,“你此人真的够烦的。”
迟墨然悄悄抱着他,看着他惨白肥胖的面孔,看着他浑身高低数不尽的伤疤,他看了好一会儿,抬手摸了摸顾逍的头发,无法似的,低声叹了口气,“我就没见你好好笑过,好不轻易笑一次,还嘲笑我是个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