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有好生之德,您便不幸不幸我们,放我们一条活路吧。”
路途上,徐凤仪向李念问了很多事。
十七年来,洛家在李念身上耗损了大量的六合灵材,家属八成以上支出,都用在了这位呆痴半子身上,活脱脱一个装满各种补品的药罐子。
李念解释说,当时因为惊骇,莫名开了灵窍。
“咳咳。”
入夜。
李念在洛家的时候,不会做这类事,只会坐等吃喝,现在也知人冷暖了。
有那么多年的堆集和沉淀,一朝发作,直冲七境美满。
这两股异力非常强,互为极度,不但没架空,反而构成一种奥妙的均衡,让李念掌控自如。
一堆刀光剑影落下,风家二少直接被砍成肉酱,秋风镇少此一害。
李念吃饱后,闭目调息,感知着身材的窜改。
“我是个养子,与风家非亲非故,绝无半点血缘干系。”
策马疾奔一天,李念与洛薇母女在一间破庙歇足。
“全宰了。”徐凤仪咬牙道,这些人皮牲口,残杀洛府老幼的时候,如何不问问上天,如何没给洛家留半条活路。
“明白了。”洛府二长老含泪点点头,夫人这么做,也是为他们好。
他的天赋,剑山第一,别说临武国,放眼南境,无人能出其右,诸国皇子也被李念压得抬不开端。
进一个小小的尚德宗,不难。
洛家哺育李念十几年,被秋风镇当作笑话,明天这傻子,不但为本身正名,也算替洛家出了一转头。
“夫人要抛下我等吗?”
“我会进入尚德宗。”李念用布包好残剑,绑在背上。
不白费洛行舟多年的心血。
“别自傲过甚,每年尚德宗考核的人不下数千,宗主能看上的,更是凤毛麟角。”徐凤仪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嘴上刻薄调侃,瞥向李念的眼神,却带着一抹欣喜。
“眼下,我们需求一个背景,尚德宗再合适不过,据我所闻,尚德宗宗主是个惜才之人,你和薇儿能拜进尚德宗,成为他的亲传弟子,风族不敢再究查。”
至于他的修为和剑法。
这恰是徐凤仪没下杀手的启事,她若做绝了,尚德宗那边,便没有委宛的余地。
连番激斗,斩杀风族来援的一名灵相境,又敏捷来救女儿,徐凤仪耗损不小。
或许,这就叫福兮祸所依吧。
风府哀声一片。
“去永城。”徐凤仪道。
一寒;一阳。
只要散开,夫人才气够没有顾虑。
“夫人,这些人如何措置?”一个半身衣衫破裂的男人,指向瑟瑟颤栗的风府世人。
很快,二长老带头,一行人卷走风府统统财物,今后四散天涯。
“全宰了,为我洛府老幼偿命。”徐凤仪冷声命令道。
“诸位,我洛家不幸遭此厄运,已经没法安身,感激各位这些年为洛家劳累驰驱,风府的财物,你们全数取走,今后,各安天命吧。”徐凤仪看着院中遍体鳞伤的侍卫,忍不住感慨道。
李念翻开油纸包,内里是一只烧鸡,他昂首看了一眼徐凤仪,这位岳母嘴上暴虐,实在心肠还是很好的,起码十七年来,洛家没虐待过李念,固然他每天都要挨徐凤仪的数落。
“我是风家二少风朗,是个无用的废料,活着跟死了没辨别,你们把我舌头割了吧,把我双手双腿剁了吧,只要给我留一条……”
寒为血脉杀性,阳为体内圣光,仿佛两条太极鱼,吵嘴瓜代,环抱在心脏上,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娘。”洛薇劝止,如何刚说两句,又杠上了。
夫人带着蜜斯和姑爷,已经很难了。
“夫人,洛爷对鄙人有知遇之恩,我愿为洛家赴汤蹈火,求夫人不要赶我们走。”
“如何跟我说话呢?”徐凤仪斜了李念一眼,解释道:“不要觉得阿谁杜长老为风家脱手,我们就不能去尚德宗,他小我代表不了全部宗门。”